深夜猫咖 (一)重光(11)

结果酒，重光对宋帝屈身道谢，然后一口把酒饮下去。宋帝看着他把酒喝下去了，嘴角上扬，笑得诡秘。
宋帝坐回首席。突然，他大喝一声，“李煜！你可知罪！”
突如其来的吼声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来。作为焦点的重光，此时也是愣在原地。“我有何罪...啊！”
刚想说什么，重光感到腹中剧痛无比。疼痛难耐，竟让他不自禁地跪坐在地上。
难道...宋帝的酒里，有毒！
“你身为我大宋违命侯，竟哀叹曾经的敌国，此乃罪一；你经常私自出宫，未向我请示，此乃罪二……”宋帝细细列数重光的罪名，每说一条，重光的腹部就愈痛一分，身形也越佝偻。
当宋帝说毕之时，重光已是四肢蜷曲，气息奄奄，俯身趴在地上了。宋帝见重光将死，心中大快。“既然要死了，那就让你死的明白。刚刚给你喝的酒里，放的是‘牵机药’。它会让你就像现在这样，让你痛不欲生，最后在绝望中死去。李煜！你就，永生永世跪倒在我大宋脚下吧……”
重光艰难地挪动头部，用尽最后的力气看了宋帝一眼。内心无限凄凉，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生日，也将是他的忌日。

这几月间的事如走马灯般，一幕又一幕在他脑海里回放。云极，刘娘子，御街“尚食”……呼吸慢慢消失，牵机药最后的毒性爆发了。弥留之际，重光看见一抹氤氲紫光。
“我来...兑现你的愿望了。”
随后，重光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铛...铛...铛……”
咖啡馆里陈旧的大摆钟响了，此刻，午夜时分。
重光睁开眼，看着云极。只是，这双眼里，多了些故友重逢的欣喜，也多了些通透。
“云兄，多谢了。”重光...不，应该是李煜，对云极行了一礼。“不必多谢，分内之事而已。好了，现在你的三魂已完整，可以重入轮回了。”
“原来那时，取走的报酬是我的三魂吗？怪不得我还能在这世间游荡如此之久。”听了云极的话，李煜想明白了。因为完整的魂灵，会被阴司立马带走。
“当时我确实是取了你三魂中其二。可是，你又是如何想起你的表字的？”云极一直在纳闷这个问题。既然取走了他的记忆，他又是如何想起自己的名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