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九十七）(2)

江医生，你不要想太多。”江震海：“谢谢你，安心。”点点头，走出房间。秦智勇：“好了，安心，现在轮到我了，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安心笑：“保管好我的钥匙，丢了东西我要你赔的。”秦智勇：“你放心，我屋里东西丢了，也丢不了你这里的。”安心：“照顾好我的花和鱼，别让它们知道主人不在了。”秦智勇：“这我可做不到，它们天生就认得谁是主人，别说这些鱼，这些花都是见了你比见了我长得更好。”安心：“谢谢你费心。这么多年来，有你和没有你是不一样的，谢谢你，秦医生！”秦智勇：“谢谢我还叫我秦医生，你就是这么谢我的？这里又没有别人，好歹安慰一下我这么多年来的痴情，拥抱一下不过分吧？”安心笑：“咱们中国人不兴这个。——再说，我还回来呀，怎么让你说的，好像永别似的？”秦智勇：“是你先开的头！你们家林老板让我作你的主治医生，以后少不了见面，不过作为同事，这就算告一段落了。
等你病好了，你们林老板让不让你回来还不一定呢！——我走了。”开门。安心：“记得结婚的时候给我发喜帖！”秦智勇：“忘了谁的也忘不了你的！”走出门，与进来的曾护士长几乎撞上，“护士长，永远这么风风火火的。——你们慢慢聊。安心，回头走的时候知会我一声，让我送送你。”安心点头。曾护士长关上门：“我真怕你已经走了，赶不及送你。”安心：“你忙什么呢？一上午都没见着你？”曾护士长：“我在病房值班，刚忙完，又让她们拉去给小郑凑热闹。”安心：“凑什么热闹？小郑怎么了？”曾护士长：“怀孕了，秋天就生，大伙跟她起哄，让她老公请客，正好她老公也在，还挺痛快，一口答应，今晚上就请。小郑让我问问你，想请你也参加。”安心：“我下部队之前好像听说小郑家里有什么事，现在没事了？”曾护士长：“没事了，有事还能怀孕？她就是瞎闹闹，还真离婚啊！

有钱人逢场作戏，不值得计较，我们都劝小郑，她也想开了，现在有了孩子，更没其它念头了。——你晚上去吗？”安心：“不去，我得回家看儿子，有十来天没见着他了。”曾护士长：“你下午还在这儿吧？”安心：“是啊。”曾护士长：“那你到病房里走一趟吧。”安心：“怎么了？病房里有事？”曾护士长：“病人都知道你要走，好些病人要来看你，连重症病人都要来，我好歹劝住了，我说你会过去跟他们告别的，他们还让我再三保证才让我走。安医生，你过去一趟吧。”安心：“我这就过去。——是谁把消息传开的？我不是让你们不要说的吗？”曾护士长：“大概是护士之间聊天的时候说起，让病人听见了，不是有心的。护士们也都说要送送你，不过她们现在都在病房值班，脱不开身，你去病房，就都见着了。”安心：“你先去，我收拾一下就过来。”电话铃响起。曾护士长：
“那我走了，安医生，你接电话吧。”开门走出，安心接电话。安心：“喂，院长？……现在吗？……好，我就过去。”放下电话，收拾桌上东西，手机又响，安心从桌上取过手机接听，“喂？又是叫我吃药是吧？已经吃过了。”林知凡：“你是不是现在就可以下班了？”安心：“谁说的？下班时间是六点。”林知凡：“这最后一天上班，不用这么较真吧？该办的昨天都已经办完了，今天去跟大家打声招呼就行了，有什么必要非要靠到下班的点？”安心：“刚刚院长叫我过去，我请示一下看看。”林知凡：“那我过会儿再给你打电话。”安心：“你不要再打了，从院长那出来，我还得去一趟病房，你知道我的规矩，进病房要关手机的。”林知凡：“你又去病房干嘛？昨天不都查过房了吗？什么时候改一天一查了？”安心：“病人都已经知道我要离开，我得过去和他们道个别。你等我电话吧，如果院长同意我早走，我就打电话告诉你，你要是接不到我电话，说明院长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