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148水仙】《Hiraeth》（21）(2)

“你头发乱了，”绒绒迎着阿宇的目光，“我给你把头发重新扎一下吧。”
高中的时候卷儿偶尔会在班上找女孩子们借根皮筋把头发绑成花苞苞的样子，他觉得好玩，又经常懒得动手，后来连哄带骗地教会了绒绒绑花苞头，从此以后再也不肯自己动手了。
阿宇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上，由着绒绒给他解开了发辫，用手指一点点梳拢。
卷儿不喜欢用梳子梳好的花苞头，总觉得死板得很，没有灵气。绒绒就学着用手指给他挽头发，先拿粗皮筋挽个大概的形状，再揪一点碎发出来。短的就任由它们去了，长的碎发就编成细细地小辫子垂在身后。
这么多年，这一串动作被他在心里温习了千百遍，没想到有一天还有机会再挽一回花苞苞。
他们俩都不说话，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绒绒整理好了发辫以后轻轻摸了摸阿宇的头，声音里的哽咽压不住，却又固执地想拿出轻快的语调，声音往上扬，尾音却带着颤。
“我来看你啦。”
阿宇抖了一下，指尖发白地握住床沿。

这句话就像是封从过去寄来的信件，没有收件人的地址，像个幽魂一样在岁月里飘荡着。
“我不是卷儿，”阿宇轻声说，“你认错了。”
绒绒又伸手摸了摸阿宇头上的花苞苞，重新说了一遍，“阿宇，我也来看你啦。”
阿宇猛地抬头看着他，绒绒伸手把他脸上的眼泪擦了擦，又用手背给自己擦了擦脸。冲着阿宇咧出一个笑，手指垂下去握他的手腕。
他说，
“我带你出去吧。”
西兰比华早到了半个小时，华进门的时候西兰已经点了两杯咖啡，自己的那杯喝了一半，还剩一杯被他推到桌子的另一端。华冲他打了声招呼，不动声色地把咖啡推地离自己远了点。
西兰看着他的小动作挑了挑眉，“华先生”，他说，“我没必要用在咖啡里下毒这种下三滥的伎俩，你大可以不用这么防备我。”
回应他的是华礼貌的微笑。
西兰瞧了他一眼，估摸着立风应该把事情查的七七八八了，也懒得和华兜圈子。
“华先生都知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