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的预言》第二部——欲望之城（2）

猝不及防突然更新（doge），因为好久没更了，先从短的开始-_-||，慢慢来
先知布里吉的双手在背后扭成一团，尽管阅人无数的他大概猜到这个肮脏邋遢的男人来历非凡，可当远方那个庞然帝国的王侯真正漫不经心地散立在那里时，他却根本无法压抑那声堵在喉咙里的惊呼。
“帝国的皇帝？”他喃喃着重复着奥勒留的话。
奥勒留知道双方的攻守已经颠倒。
但是他反而更加谦卑地颔首致意，“不错，我带来一份盟约。”他说着向前微微跨了几步，“给沙漠中的先知带来堪比整个沙漠的财富。”
“那样当然再好不过。”布里吉迟钝地回应着，“可是你要——我是说，向神证明你自己。”
“我不能。”
“什么！”布里吉觉得有些眩晕。他仔细回想着刚才的对话，检查自己的逻辑，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怀疑是自己的通用语口音歪曲了自己面对皇帝卑贱的恳求。这位凭借谎言和精明叱咤大漠的神棍在对话中已经彻底沦陷于奥勒留隐藏在寥寥数语中的陷阱，他甚至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这场对话中已经被套上了鞍具和马嚼。
这便是奥勒留最为恐怖的才能，他掌握人心，并依此肆意操纵着敌人和朋友。于是他的敌人畏惧他如魔鬼，他的朋友爱护他如兄弟。先知布里吉的神没能拯救他选定的先知。
“我不能证明我的身份。我的权杖被夺走，我的衣袍被唾弃。陪伴我身的，不过只剩下这柄我从先皇躯体上拔下的匕首。而它，也的确被我作为礼物向沙漠先知奉上。”他再次致意，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