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兔子，白兔子(4)

“要到极限了啊…”她缩了缩身子，努力伸开双臂勾住我。
她的体温在渐渐消散。
她努力地抱紧我，下巴在我肩上轻轻地蹭。我记得这是卡特斯族特有的方式，一种宣示主权的方式。把下巴上香腺的味道抹在伴侣身上无声的宣告占有权。
“我想…活下去啊，博士…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遇见你…”
她又哭了啊…
我的嘴里被铁锈味充斥，我什么时候咬住了下唇？下唇破了，医疗部的他们又会数落我吧。
“博士…术士干员霜星，报道…”她忽然咬住我的耳廓。
我的双臂加大了力度，似乎想把她揉进我的身体。
“不给我个回应吗？你应该很开心啊…”气若游丝的声音萦绕耳畔。
“好。”用尽全身力气，我的声带终于肯工作了，“我很开心。”我一字一顿地说。

她笑了。
“晚安，木头。”
冰晶轰然碎裂，原本勾住我脖颈的双臂垂在了我的背后，悬在耳边的呼吸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肩头的重量。
我抱着她站起来。
她手里扔抓着那个生锈的糖盒。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高傲的像依然活着一般。
我们回家，叶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