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兔子，白兔子(2)

她躺在我怀里，泪如泉涌：“我的兄弟姐妹们，我让他们白死了...”
“没有。”我伸手拂去她的泪花。
“什么...不，别碰我，你会被冻伤的！”她别开脸，用袖子隔开我的手。
我抓住她的手腕，额头抵上她的额：“我不怕。”四目相对间，她的眼眸中又泛起雾霭，在她哭出来之前，我拥她入怀。她挣扎，伸拳砸我的胸口，努力的推我，但法术使用过度的她，根本没有能力挣脱我。
终于，怀里的挣扎白兔开始安静下来，低声抽泣，再到反抱住我，头埋在我胸口放声哭号。我轻轻笼着她的背，一只手插入她的雪丝中：“哭吧，你还有我...”
阿米娅和灰喉在旁沉默，煌则焦急不安地来回踱步。
她终于抬起头：“去吧，去做更有意义的事吧，去救助伤员，去疏散民众，去杀那些黑雨披。”

阿米娅和煌似乎有话要说。后来阿米娅告诉我，她在说这句话时，从身上溢出的感情，是前所未有的浓厚。“就像...”她思考了一下，“就像一位即将上战场的老兵，在与家人做最后的诀别。”
将死之人总会期望你做更多，做更好。
“我留下。”
她们三个离开了。
“去救塔露拉。”她忽然说，“去救她。”
“什么？”
“现在的塔露拉，不是真正的她。”她又咳了几下，血顺着嘴角流下。“去救那个陷在泥泞中步履艰难的塔露拉。”
“我知道...我明白...”我再次为她抹去血迹，她这次没有阻止我。
“霜...不，叶莲娜，我希望你可以加入罗德岛。”
“现在讨论这些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