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须尽欢（飒须绒卷）一章完(2)

“就可惜在这一点，现下到处买不到，是美利坚那边过来的。”
“什么时候能有？”
“难说。”
“须须啊，去煮莲子银耳甜汤给大家喝。”易太太发话。
“好的。”洗完碗筷坐下不到一秒钟，须须又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等他把四份银耳莲子汤用托盘端出来时，这才发现房里多了一个人。
正是刚刚在弄堂里撞他的那个年轻人，此刻正站在华太太的背后看摸牌，他笔挺的西装已经换下了，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衬衫，袖子挽的老高，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他也看见了他，他笑意浮上来，伸手接过他的托盘。一碗一碗，双手端到太太们跟前。
“华家少爷真懂礼貌。”易太太笑的一张胖胖的脸涟漪般扩出好几圈双下巴，“须须啊，怎么搞的让客人替你端盘子啊？”
须须嘟着嘴进厨房去再给他添一碗。这个人真讨厌。弄堂里撞的那一下。害得自己的肩膀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盛好汤。他想了想。急促的往里面加了几勺盐。

所以在看到他挤眉弄眼的喝汤时，须须忍不住抿嘴笑了。年轻人目光闪烁的看过来。那边易太太问他合不合口味。他还不住的微笑点头。末了，他火急火燎的下楼到厨房找水喝。把须须堵在窄窄的炉灶间里，须须被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他两只手撑在须须的肩两边。他贴着墙无处逃去，只听到他手腕上表。指针走动的声音滴滴答答的，须须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华立风抬起一只手，须须赶紧闭眼。他一定是要打他了。
但手落下来，只捏了捏他的鼻梁。“小淘气。”他说。
他喝了水，又漫不经心地晃荡出去了。须须紧贴在厨房板壁上，隔着布帘能听到楼上“哗哗”洗牌的声音，太太们闲谈说笑的声音。他只觉得那些声音都化为砰砰的心跳声，化为滴滴答答的指针走动的声音。在这微风浮动的初春，也似乎那声音一直若有若无似的。停留在他的脑海里。
二
华家少爷此后常常过来，有时在旁边看太太们摸牌有时也替华太太玩儿两把。须须进进出出在旁边侍奉多了，知道他的名字叫华立风，过了年就满21岁，是在伦敦长大的上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