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贞街怪谈：动物火葬场（下）(4)

白眼细嚼慢咽口中的食物，听警察说完，忽然停下嘴巴，米饭在舌苔上融化，最终流入喉咙。
“你刚才说……现场有叠整齐的衣服？”
白眼尤其认真的声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何穗雨那张咀嚼的嘴慢慢停下。
“啊，是啊。”警察有些懵。
“被害者的？”
警察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
白眼猛地将碗放在玻璃茶几上。
“是奸杀？”栾以帅问。
“不对……整齐的衣物。如果说到这个，我有印象。”
他抬手让周围人不要说话，在客厅踱步，卷起微弱的风。
纵火犯之所以烧掉书店，肯定是不想让别人发现某本书籍，至于为何这么大张旗鼓，想必是他没法在众多藏书中寻找到想要的那本，干脆一把火全部烧掉。
白眼早就想明白这点，所以这几天都在将案情和各种古老传说一一比对，但始终没能破解其中的秘密——把头颅放在讲台，这肯定是与祭祀有关的活动。可为什么先是老鼠、再是猫、最后是人？这样的顺序意味着什么？他弄不明白。同样，消失的剩余遗体又该作何解释？他也想不通。

但今天，当警察说出“被害者的衣服叠整齐”时，他灵光一闪。
没错，把衣服叠整齐，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到底是什么！快想啊！
他捏紧拳头。
过了半分钟，他倏然停下脚步。
“是伥鬼。”白眼宣布自己的答案，“黄宝群不是最危险的人，老虎才是，而那只老虎——是李老师！”他来不及解释，一把抓住警察的手臂，“快走！今天她的班主任去了李老师家，他可能会被杀！”
“到底是——”警察踉跄地从沙发上站起。
“没时间解释了，如果你们不想再死人，就赶快！”
白眼像一阵风般席卷离去，留下何穗雨和栾以帅面面相觑。
“什么啊，莫名其妙的。”何穗雨被白眼的举动吓得不轻，便抱怨起来。
“那家伙就是这种人，”栾以帅以和事佬的口气说，“我跟他相处这么多年，还是经常跟不上他的思路。”
“那——他刚才说的‘伥鬼’，到底是什么啊？”
同为中文系的栾以帅说道：“你知道有个成语叫‘为虎作伥’吧？”
“当然知道。”
“那你知道这个成语是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