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贞街怪谈：动物火葬场（下）(3)

“我觉得他可能会对袁老师下手。”
“袁老师又是哪个？”白眼觉得她好像从没提过这个老师。
“就是我的班主任，今天去李老师家的那个男的。”
“所以说小孩的脑子是真敢想，”栾以帅笑呵呵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女人的第六感。”她自信满满。
上一次，自己的第六感带她发现了举止异样的黄宝群，这次很可能也是对的。
“哈哈，女人的第六感。”栾以帅粗声笑道，“男人也有第六感。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都是你在胡思乱想。”
何穗雨不太高兴地瞟了他一眼。
这几天的相处，她大概明白栾以帅是个颇为矛盾的人，既有大大咧咧的一面，也有锱铢必较的时候。而现在，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竟同时出现，让她不禁感慨人的复杂。
“可能是我在胡思乱想吧。”
她转念一想，黄宝群如今在被警察通缉，没法来去自由，更别说再犯下一桩杀人案了。
门铃响起，警察例行公事来到她家。白眼起身开门，让两名警察进来。
和昨天一样，搜查并没有太多进展：徐妍剩下的尸体还没找到，黄宝群下落不明，纵火犯也没有找到——大家目前一直认为纵火者就是失踪的黄宝群；纵火动机同样尚未查明。

白眼从餐桌夹起几个菜，端碗坐在沙发上和警察聊案情。
他们这几天主要在讨论纵火动机。
因为书店是白眼的，他损失了哪些书，他心里清楚，警方只能依据此来推测动机。在讨论时，白眼顺带把何穗雨刚才的发现告诉他们，结果被警察告知，他们早就调查过黄宝群的人际关系，这些浅显易知的事更是已经清楚。
白眼向何穗雨耸肩，她露出失望的表情。
“说了吧，就是你多想了。”
栾以帅说完后，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便夹了块肉到她碗里。
“啊，谢谢。”
何穗雨心不在焉。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警察和白眼的谈话上。他们因人际关系一事延伸谈论到情杀的可能性。
“青春期的孩子，的确有可能因情杀人，”其中一个警察说，“实际上，上面有一派同意这种看法，不过大多还是赞同凶手应该是精神失常。”
“是啊，如果真是冲动杀人或者情杀之类的，也不会把被害者的衣服叠整齐了。”另一个警察附和，“果然还是精神失常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们看了他在绘画社的画作，风格很压抑，对斩首有异常的热衷——也不知道那位指导老师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