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岁的我，被人用完了(10)

接线员摆摆手，阻止渠洋继续说下去，“我身体很好，但我帮不了你。”
谢遥看到渠洋攥紧了拳头，他走上去按住渠洋的胳膊。如果克隆人伤害人类的话，会被拘留进特殊研究所，加速器官摘除的进程。就算接线员不愿意帮渠洋，渠洋还有两年时间可以好好活着。
“你根本不明白，我们是在怎样活着！”渠洋抓住接线员的衣领。
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那里对峙，对谢遥而言，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我从小到大，和你接受同样的教育，不对，我接受的教育甚至可能比你还要好。
杜尔威姆要求我们正直、善良、无私、勇敢，要求我们拥有人类的所有美德，要求我们不能有污点······
但是要求了一切，却还是把我们当作备用品，如果哪天你不小心磕破头，流了血，就会有成千上万的我排着队为你死！”

接线员推开渠洋，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是第一个来找我的人······我试过帮他，甚至准备了我的房屋产权证，就是为了证明我有能力接收那个跟我长得差不多的人。但你猜怎么样？”
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谢遥没有讲话。他觉得他所想的太过残忍。
不可以这么残忍。
“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授权。”接线员一字一顿，“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从哪里听来的传闻，但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授权，我们没有这个资格，你们也没有。”
“但是通过这个方法，的确是有人活下来了。”
“如果是我，也宁愿活在这样的谎言下面。”
接线员拍了拍渠洋的肩膀，道别。谢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后会有期？但他们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和渠洋驱车数百公里回到斯诺镇，怀揣着重新开始的希望。而现在，他们又要穿过数百公里的荒漠，拾起剩余不多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