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岁的我，被人用完了(4)

“老鼠咬的？”
“那你脖子后面的红色印记是怎么回事？也是老鼠咬的吗？”
“老师说这是胎记。”
“又或者是什么人加在你身上的，为了让你和某个人区分开。”渠洋说。
“和什么人？”
“不知道，就是某个人。”渠洋伸出手，露出手背上的八个数字，“就和我们手上的编码一样。”
“老师说这是为了更好地登记克隆人口。”
渠洋摇摇头，没再说话。
3
“如果你进我办公室的时候敲门，哪怕一次，我都会很高兴。”
我从成堆的报告中抬起头，看见陈家诚正双手插兜站在我面前。
他开始在办公室里转悠，“上次我建议你在办公室放几盆植物，没想到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采纳。”
“有事？”
“昨天进行器官摘除的那个家伙已经醒了，或许你会想见见他。不用谢我。”

渠洋的病房在住院区B栋22层，所有从东十区来的克隆人都被安置在那里。我从门外看他的时候，他正在调节自己点滴的速率，好不让血液倒流进塑胶软管。
“感觉怎么样？”我站在他的床前，浏览了一下挂在那里的病历。
“除了有点痛，还不错。”
渠洋对我笑了笑，“我总觉得我可以活到第四次摘除结束······只不过到时候我身上还有什么可以让你拿呢？”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四处看了看，“这里都是东十区来的人，有你的朋友吗？”
“我的朋友都死了。”渠洋答道：“能撑过第二次摘除的人都很少，我这样的应该很少见吧？”
渠洋的问题总是很尖锐，让我如芒在背，甚至暗暗后悔起巡房这个决定。
“等你休养好了就可以出院了。”我转身快步离开。
“詹医生，你很像我过去的一个朋友。”渠洋突然叫住我，“但你们还是有些不一样，他死在了第一次器官摘除的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