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等春风（飒须十卷）一章完(5)

这样一个少年，真能犯下那些罄竹难书的荒唐事吗？
寻人弓腰进了殿，成两列跪伏。须须拉着卷儿跪在最后，让容颜姣好的美人们居前。
须须用余光探视着殿内。说是华王选侍，却有不少大臣亦在席，各个眼神烁烁，如狼似虎。只见左首一位大臣向王拜了一拜，道：“寻国果然势弱，连正选的美人也良莠不齐，这岂不是不把王放在眼里。”
另一位大臣接着道：“正是。此等鱼目混珠之辈若尽入王宫，怕是会叫人看了笑话。”
左右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地附和起来。半晌，才听到王座上传来冷冷话音：
“既如此，众大臣可替寡人分忧。”
群臣一静。
还是左首大臣先开口道：“臣等遵旨，谨随圣驾。”他们还算是恭敬，要等王选完了，才会一拥而上将剩下的人瓜分。
寻人们仍跪伏着，看不到王的动作。过了一会儿，玄黑的衣角探到了他们眼前。
王在众人前缓缓走过。跪着的人看不到他其实并没有低头，他眼中都是大臣们各有属意的脸色。他来回走了几步，终于在毫无装扮的卷儿面前停下

问：“你叫什么名字？”
卷儿一慌，知道王这是要他了。华立风残暴的流言尚在耳畔，情急之下他竟然不顾王的询问，慌张地道：“卷儿什么都不会，卷儿离不了须须！”
说着，他抓住身旁人的手，扭头看过去。
顺着卷儿的目光，王看到了一个人。那人眉目皆淡，天生善掩人耳目，却因抹了胭脂，有了迷离的风致。
见到原本衣着无奇的卷儿抬起了头，右首大臣眼睛一亮，道：“此人言行鲁莽，怕是不好留在宫里，不如先交与微臣管教……”
王平淡无痕的声音有了波动：“既是美人相邀，寡人岂能拒绝。”
大臣一愣。这是年轻的王第一次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有所指。
玄黑的衣角缓缓地行到了须须眼前，他听到有人在离他极近的地方说话。少年特有的微沉嗓音依旧熟悉，只是腔调却让他觉得陌生。
“美人，你说是不是？”
肆
冬日将去时，宫中的冷色似也渐渐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