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天鹅之死(5)

“葛利沙，你有仔细看看她的眼睛吗？淡紫色的，和你的一模一样。像是巴伐利亚的天空······“
“不如说是勿忘我的颜色吧。 “
“你有没有看见她的落寞？这种落寞我也在你的眼中看到过······当年你是个跟她一样迷茫的人······”
“当我直视着一双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弗雷德，我看到的是围墙。我们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围墙。有人在监狱里也能注意到阳光如精灵般跳着变化莫测的舞蹈，但是你能吗？”
“但是她能。”
你瞪了我一会。
“哼，无意义对话。”
你穿上外套走了出去，把我扔在了工作室里。
弗雷德里克·杜克
亲爱的葛利沙：
这一天，我很生气。

我已经从巴伐利亚返回柏林，继续做芭蕾的指导工作。有一位女学员刚刚结束一场比赛，她买了啤酒、面包和鸭子跑来我的办公室。“真是太感谢你了，导师。能一起吃顿饭吗？”她害羞的说道。我点了点头，将桌子上的各种材料、书籍、文件整理整理，便统统堆在了书架上。我看到她侧着头，好奇地盯着那些书名。“有什么看过的吗？”听到我这样问，她急忙垂下眼睛，将午餐摆在桌子上。
“前几天我来找你的时候，看见桌子上有一摞信，开头是‘亲爱的葛利沙’······不知是不是这个名字呢？”她用心切着一只鸭腿，没有看到我脸上如猎豹般奔跑的黑色乌云。
“那是我正在创作的小说。”我毫不犹豫的说道，声音都没有抖。
“啊，是这样。有一个句子写的不太好呢。是什么‘我不会让你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