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失色后的第一个二十四小时（下）(7)

小王走之前和舒凝说了一下情况。效果总体来说还行，虽然类色盲症状还是没好，但视力已经恢复了。只要按时接受治疗，按时服药，病毒一两年内应该暂时不会从眼部扩散。
“另外，算是因祸得福吧，量子治疗之后，顾哥身体的其他毛病基本上就被顺便治愈了。您别说师傅，顾哥没了疤是真的帅啊！你出门在外小心点，别人还没走，就被小姑娘勾走了。”
舒凝作势要打，小王笑嘻嘻地跑开了。
几步走到床边，顾丞也咧着嘴盯着她。虽然眉眼有些疲倦，顾丞的眼神却是亮闪闪的，就和夏夜晴空，在戈壁滩上看到的星星一样。
“咋样？你顾哥哥是不是帅回来了？”顾丞摸了摸下巴，给了他一个自信到自恋的眼神。
舒凝打死都没想到，这臭弟弟治疗完第一句话是问她帅不帅。
就这？就这？嗯？？
她白了眼顾丞，身体往前一探，红唇就挨上了顾丞。
顾丞被这一吻吓了一跳，两瓣少了些血色的薄唇遵循本能地迎上了这温热的气息。然而还没等他细细品尝，舒凝已经一脸坏笑地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顾丞愣愣地傻笑，终于有了点传统手术患者的样子——那种麻药劲刚过的傻子劲……

傻子笑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尤其是顾丞看到舒凝得逞的眼神过后，瞬间清醒。
“亲爱的，有没有为你重病缠身的夫婿掉那么一滴滴的眼泪？”
“做梦呢？”
“我竟然丝毫都不觉得意外？”
“那说明你进步了。”
“彼此彼此。”
“真的，就一点点都没？为夫在治疗的时候都听见了。”
“你要是能听见我就和你姓！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干啥的？”
“……你竟然不和我姓？我伤心了顾太太，按照我太爷爷的传统你现在是顾林氏好么？”
“那就伤心吧，你个封建老余孽。”
……
嬉闹了一会，氛围突然安静了下来。窗外还遗留着些霞光的余韵，半黑不暗的样子勾起室内的灯光：“啪”的一声，顾丞顺手按了下开关。
舒凝头皮有些发麻，正欲开口，顾丞抢先一步张了嘴：“撕就撕了吧，你还不了解我，我还不了解你？”
“谁告诉你的？你不是不知道么？”
顾丞偏了偏头，恶意卖了个萌：“你是不是也做手术了？这事情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还有谁刚才在我这里？你需不需要一个场外求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