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是他爸呢(5)

“在法律上那不叫隐私，那叫隐瞒细节。”
父子的交谈有多久没有顺心如意过了呢。
再见到许晓荣已经是两天后了，我也没能想到她要来我的出租屋。
“教授。”
她还没说完话。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准备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是等他判决之后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会等了。”
我跟她沉默了半天，还是她先开口了。
“教授，我知道你想知道那些钱的去处，可那些钱真的像风一样，转瞬就没有了。”
“我想象不出来。我用了将近一辈子的时间才能买来的一套房，养一个病人，养一个学生。我不是要你补偿，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什么都没做真的，等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什么都做不成了。”
……
“你后来离开了他？”
“是他离开了我。”
“他伤害了你吗？”
“没有，是钱伤害了他。他当时真的，让我害怕……教授请你相信我，不是我告发的他。”
“是我告发的他。你的正确就是离开了他。”
她看着我，愣住了。
“教授，谢谢，我真的，很爱他……”
“你们结婚多久了？”

“五个月，我和那个做电器生意的是爸妈介绍的。我跟他认识了三个月就结婚了。他长得很英俊，但他因为早年的车祸失去了他的腿。”
“所以你们这么快就结婚了？”
“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
我看着她已经鼓起来很大的肚子，只是点了点头。
我把原来的房子卖了还了ATM的债。我想到那时候的他妈妈。她只是躺在病床上勉强挤出点笑意，对着我说:
“你看你脸上的皱纹已经跟副教授不相称了。”
我只是握着她的手不知道说什么。
“别在我身上花钱了，去给儿子吧。”
谁让我是他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