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蛋的贼(改)(6)
醒了吗?我以为我不会做噩梦了。
回过神。桌子。桌上太乱了。有写着“罗宾逊太太”的信,里面附了另外一封,好像还没看过,但触碰使我想起了它的内容:对,老教授说他不想要那些东西了,它们代表了可怕的战争的往事,怎样处置都好。一杯喝尽的咖啡在一份字迹潦草的稿纸上压出一圈半的印子,我现在不想再看文字了,不了。然后视线来到一本打开的笔记,哦,刚刚在看偷蛋贼,对,偷蛋贼,有空再继续看吧。我起身。
窗外,大雨一夜后,庭院凌乱不堪,打湿的花枝草蔓像纸张一样被撕碎。湖边站着一只偷蛋贼,它平静地抱着一颗蛋,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纵身跃入湖中。
太阳从湖上冉冉升起,演奏这一首平静而不乏热烈的安魂曲,让那些躁动的噩梦归于湖底。
回到桌前,想给笔记做个标记,但大大小小的折痕已使页角摇摇欲坠。
于是我越过旧的折痕,按下一条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