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与狗(3)

夏天，少年拉着狗去池塘玩。大狗力气大得硬生生把他从水里拖上了岸。
村里人都称赞少年家的狗，纷纷抢着要狗的幼崽。后来，村里大多数的狗都是少年家狗的后代了。然而，后来少年被迫去了外地上学。两条狗留在了家，一条老了疯了，另一条被药狗的偷了去。这是少年后来听说的。
其实在外地上学那段时间，少年也有养活一条狗，可是最后被父亲送人了。据说，多年后父亲去那家，那狗依旧亲热如故。
看着眼前两条奶狗，或许又可以养出两条好狗吧。这一次，一定要养到最后。
少年家里总是习惯人工帮狗开眼，刚掰开眼的奶狗眼睛是暗蓝色的，看不出瞳仁结构，就是一粒暗蓝色的球形果冻一般。
土狗从来不会娇生惯养，断奶不久，就可以喂食物了——用温水把馒头泡成粥加点白糖就够了。幼崽吃得很欢畅，要拉着它们以防扑进盆里去。

慢慢奶狗成了幼崽，幼崽成了一黑一花两条狗。黑狗不如花狗可爱，也不会讨人喜欢，总是笨拙地把尾巴甩得很用力，抽打的人都觉得疼。
夏天，狗都热得受不了了。少年就强行给狗们洗澡，被狗挣扎得浑身是水。但是，后来家里人发现两条狗总是会自己往水盆里跳，然后趴进水里——似乎学会了自己“洗澡”。
那年冬天，花狗病了。家里使尽了办法，也没有用。早上，家里人出去发现病倒的花狗跟了出来，让少年把它抱回了家。待到少年送完人再次返回来时，发现花狗已然硬蹄子了。
第二年，黑狗下崽了。最大的一条黑狗很有花狗的憨萌样子，短而宽的吻部，粗壮的四肢，圆滚滚的躯体——除了不是黑白花色，和花狗那条“熊猫狗”一样萌。所以，最后只有憨狗没有被送人，留了下来。
黄狗又回来了，虽然花狗在的时候它也偶尔回来过几次。但是这次不同了，浑身是伤，整个上颚骨硬生生断了。连吃东西都疼痛的叫，在家里三条狗中最惨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