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与狗(2)

“色狗！”少年骂出了声。
两年了，狗崽慢慢长大成了黄狗，少年也是生长期，身高日益增长。少年初中了，开始住宿了，每星期回来一次。时间久了，黄狗也知道星期天少年会在那个路口回来。每当少年回来时，黄狗都在路口等着他，扑向他。然后一起回家去享受家人特意给少年准备的好饭好菜，这是人和狗都高兴的事。
有一天，少年发现黄狗不怎么在家了。有时无论怎么叫都不回来。然后，他发现了原因——迷上了对面一家独院的母狗了。隔壁的小黄狗也是如此，两条黄狗天天追逐着往那家独院跑。但是少年知道，那家人喜欢吃狗肉。所以他追了过去，在那家独院门前喊着黄狗。可是无论他怎么吹口哨，吆喝着，黄狗就是不回来——哪怕是它在那家独院房顶看到了焦急的少年，仍然殷勤地追着情人去了。
少年在那家门前等着，等到了那家回来。一口咬定自己的狗进去了，然后这时碰巧黄狗又出现在房顶。于是那家就愤怒地把黄狗赶了出来，少年把黄狗捉回了家。

回到家，少年把黄狗栓了起来。可是它却在少年不注意时偷偷啃链子，啃链子头那里的布制部分。少年打了它，它威胁地呲牙咧嘴，换来一顿更狠的暴打。两者对峙起来，狂吠与抽打此起彼落。许久，黄狗不叫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鼻子打着冷鼻。
第二天，少年起来发现黄狗不见了，只留下一条断开的狗带。
隔壁家的人也在找狗，但是没在那家找到。虽然少年告诉说，那天看见两只黄狗都在那家房顶出现过。
几天后，少年家里来了两只小奶狗——城市里最不缺的就是弃狗，尤其是连眼都没睁开的奶狗。
少年重新开始培养起来，这一公一母两条小狗勾起了他的回忆。
那是最初的两条狗，也是一公一母，都是少年姥姥家的大黑狗下的崽儿。那时候少年刚会走路，每天带着狗一起玩。那两只狗长得很快，比少年还快。不久都可以让少年骑着玩了——当然，前提是少年不会被骂“骑狗烂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