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地狱
——我年轻那时。
偶尔不禁想起的这五个纯粹的汉字,却并不理所当然地和提示性画面一起浮现于脑际,犹如一个备齐了画具的人从未打算提笔描摹或是涂鸦,莫名其妙地张罗毫无意义的事来。我很讨厌“年轻”这个词,就像一个垂垂暮年的老者终日反思过去一样,坐在手扶摇椅上,忏悔着人生的阴暗面,眷恋着人生的辉煌面,倒也有可能纯粹想活动活动脑细胞,拖缓大脑锈蚀的进度——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过死尚且与我绝缘,换句话说,我还在大学像模像样地走在成为国家栋梁之才的道路上,作息规律,饮食健康,德智体美劳兼优,年轻于我,尚且是进行时。
每当这五个字涌上心头时,那感觉就像打磨过的岁月利剑贯穿了懵懂的心灵,我拼命去思考:一小段人生,到底有什么让我耿耿于怀?尽管原因任我猜想,把握一个准确的答案却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横在眼前的思维断面永远是一幅抽象画,成分夸张,飘渺虚幻,叫人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