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莲隐旧事(7)

这么爱喝酸梅汁。
也没有。
我好像喝得比你还多。
还说我呢。
我端起盛满酸梅汁的壶，径走到窗前，将那壶酸梅汁尽往人群中倒去。
“疯婆子！”
下面人乱骂。末了我把茶壶也砸在对面人的房顶。接着撤了叉竿，重重地关上窗子。
这混沌的世界。窗上白蒙蒙的，屋里一片红光。
他穿着青绿的长衫，光线暗红便也黯了色泽，像是秋冬的竹子。
去，去死，去梦里吆喝你的炊饼吧。
我走过镜子，才发现一种诡秘的笑容不知不觉间浮现在自己的脸上。

喝药了，我把碗狠放在小桌上。
潘，潘，大姐，你，你。
快喝。
我看着他如饮甘露一般把一碗砒霜喝了下去。
只是武二不在家，没法将他一块毒死。
去扬州的船上，空中悬着一轮明月，舱里坐着一双人。透过舷窗正好看月色。
小莲，你又何必毒死武大，他已答应了把你卖我。不。他自知失言地掩住口。
他死了，一分钱也没收你的。我也不是你买的，是自己跟了你的。以前我娘把我卖给王招宣，王家把我卖给张大户，张大户把我给了武大，但武大已死了，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再没人能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