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维介质同人小说】番外篇 请以剑舞(5)

“罢了。”阿土科叫住了他，目光落在苍穹腰间的剑上，神色玩味，“不知跳的是何曲，还需带剑上厅，该不会是一场鸿门宴吧。”
皇帝连忙起身否认，“不，朕并未吩咐过，是她擅作主张。”
“大王战阵出身，见惯了大漠孤烟风沙雪原，想来也是看不懂我们的风花雪月。所以为了投其所好我特地准备了一曲军阵之舞。”
“好！”阿土科一声喝彩大笑出声，“谁人想得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身边好像还有个人吧，一个红头发的。”
“一位英雄。”苍穹语气坚定。
“是，一个英雄。”阿土科的眼神突然飘到有些紧张的皇帝身上，玩味一笑。
“那，起舞吧，我来亲自为你伴奏。”他拿过筷子，在瓷碗边沿轻轻敲动。声音清脆，带着低沉的律动。
苍穹将剑鞘安静放于墙边，转身，起舞。
……
“只有，你出来了？”苍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
那个人一声军装破碎焦黑，全身颤抖似乎已经在脱力的边缘。他双手捧着一把长剑，低头不言。
“我问你，只有你出来了？”苍穹拉高了声调，几乎是喝问道。
“是！”他单膝跪地，用力点头，近乎是咆哮道。

“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苍穹只觉头晕目眩，在视野的尽头有一抹火红色，那本来是他们回去的地方。
“军中出了内鬼，趁雨夜私自打开城门放敌进城，我们……被破城了。”
他说着，头几乎要垂进泥地里，声音混在雨中，充盈愤怒与痛苦。
她的手有些颤动，接过那把熟悉的长剑，闭上眼仰头任凭雨水从划过脸颊，沉默良久终于是开口道：“她最后说了些什么。”
士兵的身体一颤，一字一句说道：“将军说，请大人尽速撤军，不要回援，不要靠近。然后她便让在下带出了这把剑。”
苍穹将长剑用力插进泥土之中，正对城池的方向。从马上解下酒囊，用力扯开囊口，从剑柄浇到剑刃，沿着血槽和雨水混在一起。
最后剩下一点，苍穹将它尽数倒入口中，将酒囊扔下了山崖。
“大人，我们还要回援么？”她的部下走到苍穹身后，小声问道。
“回援？”苍穹惨笑，“赤羽把整座城给烧了，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不能回援，我们就算去了，我们能做什么，能做什么！”
全军默不作声，马首低垂。暗色的战甲在雨夜之中冰凉的就像是丧服，而他们就是无家可归的野鬼。
雨声不止，火光盈天，表情扭曲在她娇美的脸上，笑得像个疯子。终于，她一把抽出插在地上的剑，像是在咆哮，像是在咒骂，像是在大笑：“走！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