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维介质同人小说】番外篇 请以剑舞(4)

苍穹白了她一眼，拧开酒囊喝了一口水酒黯然道：“我是做不到赤羽你能这么豁达，他们终归是回不来了。”
“这是战争，这是战场，每个人都有可能在下一秒死去，我们需要习惯，必须习惯。”赤羽将头盔放在身边，解下腰间长剑，淡然道：“他们死得其所，这就够了。”
苍穹回过头，突然注意到赤羽手中的长剑，叹息问道：“这是他的剑吧。”
“是的。”赤羽点头，“他死了，所以我接过了他的剑。”
苍穹听得出来，赤羽并没有她口中这么洒脱。她拧开酒囊灌下一口，将长剑直直插在沙地上，顺着剑刃一点一点将浑酒浇下。酒水渗入地表，瞬息消失不见。
“苍穹，如果我之后也会死，我希望你也能接过我的剑。”在倒完最后一滴酒之后，赤羽突然开口道，语气诚恳，却也沉重，“就像我现在做的一样，给我留杯酒就好。”
长风忽起，吹起的沙粒有些滚烫。苍穹看着赤羽的侧脸半晌不作声，突然轻笑一声说道：“别这样说，你可不会死。”
“我们还是聊些快乐些的事情吧，比如你觉得我们未来会怎么样。”
“当然是战斗了。”赤羽挥起拳头，肯定道，“打，打到川流崩裂，打到五岳摇荡，然后锦衣富贵，浩荡还乡，那是何等的快哉。”

“着实快哉。”苍穹轻笑，“所以你要活到那个时候啊，我可不想在凯旋的时候给一把剑梳妆打扮。”
“哈，你也是。”赤羽大笑一声，伸出手递到苍穹面前，“那就说好了，锦衣富贵，浩荡还乡！”
“说好了。”苍穹握住了赤羽的手，含笑点头。
……
她已经走到门前，门内奢华锦绣，皇帝坐在右侧席，居于上坐的是异族，是熟人。
那个人也看见了苍穹，突然玩味一笑，用一种怪腔调和居于下位的皇帝说话：“我是客你是主，让我坐在你的上位着不大妥当吧。”
皇帝哈哈一笑，苍穹只觉得那张笑脸有些谄媚：“你们是客，这是尊重，不妨事不妨事。”
说着，他将目光转向苍穹，热络说道：“这便是名声远播的舞姬‘苍穹’，也希望你们远道而来能感受到我们的热情。”
“好说好说。”那个人的回答有些敷衍，“但我没想到，你们竟然会让她做个舞姬？”
“阿土科，你认识她？”皇帝的反应有些惊愕，“也是，她可是名声远播，你能知晓也是寻常。”
“没想到胡族大王阿土科还能记得我这一弱女子，真是令我不胜荣幸。”苍穹微微躬身，平静说道。
“大胆！”苍穹轻蔑的称呼激起了一个胡族肥汉的愤怒，他一拍桌子便想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