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维介质同人小说】番外篇 请以剑舞(2)

可怜出塞人，他城梦故乡。”
青发女子一身雍容裙装驻足花边，低头细细欣赏停在手中的桃花，轻声吟唱。
“你可真是喜欢这首诗呢，姐姐。”青发女子身后，一位蓝发红衣的少女拖曳裙摆走到她的背后轻轻环抱住她的腰肢，下巴垫在她的玉肩上，低声呢喃。
“没那么喜欢。”青发女子摇头笑言，“我只是忘不掉而已。”
“瑶池仙山寻飞霜，金钗钿合醉玉盘。凌波霓裳若轻燕，一花一枝一娇娘。”少女合住青发女子的手轻轻摩挲，调笑道：“世人皆是如此称呼于你，似乎想将整座南城献于你，但似乎你还是更留恋那边。苍穹，我说的可对？”
她叫苍穹，关在花萼楼中的女子。
苍穹的手看似白嫩，摸起来却有一种枯木般的粗糙。她说着，向北方轻轻点了点头。
“不，那边不值得留恋。”苍穹摇头，声音略带沙哑，泛着一丝凄凉，“只是，我应当在那里。他们的遗体还未被埋葬，狼烟还未熄灭，我应当在那里。”
“但已经没有敌人了不是么？”少女叹气道，“陛下将他们称为兄弟，将他们奉若上宾。他们名正言顺地走进这座城，苍穹，我们已经没有立场和他们敌对了。”
“我们没有立场，但我有立场。”苍穹猛然握紧手掌，再一次放开的时候那朵桃花已被捏成碎屑，飘落而下。

少女看着苍穹的手，眼神黯然，淡漠道：“多么美的一双手啊，但被用来拈了太多花舞了太多纱。”
“但他们仍然可以拿起其他的东西。”苍穹转身，双手插于宽袖之中，缓缓而行。
青发如瀑披在身后，垂落腰肢，随过窗的微风轻轻起舞，映衬着四月的颜色。
门外闪过一道阴影，恭倨的影子映在纸窗前，对着房内恭敬道：“苍穹大人，时辰差不多了，陛下请您过去。”
“知道了。”苍穹淡漠回道，“下去吧。”
“是。”门外的侍从弯腰回应，后退着离开了房前。
“他的腰弯得太狠了。”蓝发少女站在苍穹身后，蹙眉低骂道：“他还是一个男人，一个长安的男人……呵，曾经的长安哪有这幅光景。”
“过去了，海伊，都过去了。”苍穹踱步走到窗前，一只小雀停在枝梢上，歪头和她对视着。
能同这位花萼楼上的女子如此对视，怕整座南城的男子都会羡慕这只鸟儿。而它浑然不知，扑打翅膀飞离枝头。
“海伊，将那把剑取来，赤羽留下的那一把。”苍穹背对海伊，吩咐道。
那把剑挂在墙上，剑身古朴，鞘带刻痕，沉默却肃杀。海伊走到墙边卸下它，双手捧剑回身递到苍穹手边。
苍穹接过剑，静静凝望剑鞘上模糊简朴的纹路，眼神柔和，似乎在凝望一位阔别已久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