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记(4)

找到医生家浪费了我些时间，这些富人的房子都差不多。区别他们对我的眼睛来说是个挑战。我每次见到医生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医生一定是一个好人，他是唯一一个和我这样桥左人握手的右边人。他每次见到我都微笑，他是开明的，只是希望我今晚做的这件事不会伤害到他。他女儿今天穿了套黑色的套裙，我有些诧异，这种肃穆的颜色可不是她这年轻女士该喜欢的颜色。我有些出神。
 ‘怎么了？’女人问。
“没什么，药和酒都带了么。”我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老手枪。
“当然，这是当然的。这药是好药，能让人的身材变瘦。我用针管打进酒瓶里的药也是。”这女人狡黠地笑了笑。
“那么，让我们跨过这该死的石桥。”
桥主家的晚餐很丰盛，主菜是烧熟的孔雀，这孔雀是大女儿亲手做给她可爱的堂弟的主菜。桥主家的儿子一颗纸烟的时间便给堂弟敬一次酒，他们都没有喝送来的酒，这让做客的年轻情侣心急如焚。医生的女儿刚要开口去拿那瓶酒，老桥主缺打断了她，让下人们退去，等到重重的金色大门关上以后。老男人清了清嗓子说： “我的孩子，在我不幸的弟弟死去之后，我一直有个想法，我想””

老桥主的话被打断了，他年轻的管家没有礼貌的推开门，快步跑到镇长身边递给他一张写着字的字条。
从这场晚餐开始时，我就觉得我父亲的手枪蠢蠢欲动，这把手枪太沉了。我想要杀死他们的计划不太顺利，他们似乎执意用他们家地窖里最好的酒来招待我。我们送来的就被搁在一旁，每次吃下一块肉我都觉得热，我流汗了，心脏跳的小哥小姑娘。我只是杀死两个男人，这并没有什么，他们造成了我父亲的死亡。这些披着家人外衣的吸血虫应该死。
桥主看着递过来的字条，脸上露出一种惊异和悲哀的神情。他有些战栗。我很少看到他眼睛里有这些东西，他的儿子把头转了过去。我手指有点颤抖，那老家伙突然指向我，嘴唇打战。我一把扯出手枪，枪柄划开了冷布一样的空气。我用这枪对准他儿子的头颅，我看着比我大几个月的堂哥。他眼睛里全是空白和惊讶，我心脏漏掉一拍。眼前是一股短暂的黑暗，空气附在我的手指上。
我扣动扳机，枪火烧伤了他的太阳穴，子弹在他脸上打出血花。枪火与血花原来这么寒冷，没有它们的温度。
堂姐开始尖叫，我的女伴用手闭上眼睛。我踢开椅子冲向老桥主，我来不及装弹，这与计划不同。我没想这么多，计划之外的事情我根本想不到。或者掐死他，或者用什么东西杀死他，这根本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