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灵人(4)

“真的假的，她竟然真的……竟然会信这种骗人的东西……”女郎们小声议论了起来，苏老拄着手杖面容平静，而尼古拉斯只感到面部一阵抽搐：“你们几个，能不能动点脑子？你们怎么知道绘灵人就是骗人的？有证据吗？能否认吗？”
“小子！”苏老严厉的声音压了过来。
“神经病！”那群女郎面露厌恶之意，像看到脏东西似地逃开了。
“走吧，老板娘还在店里，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还有正事要办。”苏老拍了拍尼古拉斯沾满雨水的肩膀，尼古拉斯沉默不言，只觉得苏老拍得无比沉重。
店的一半建在了街道上，百分百属于违章建筑，店里的老板娘没像女郎一样化着浓妆，也没喷香水。和这件破败腐烂的小酒馆格格不入，但这家酒吧确实是由她经营，至少简历上是这样写的。

“你好，凯蒂女士，我是此次绘灵的负责人尼古拉斯·克莱什维奇，这位是苏泽，神州画家，负责为您的丈夫绘灵。”
“你好。”凯蒂和尼古拉斯握了握手，那只手和她三十六岁的年龄不相符得柔软光滑，像他在神州博物馆里摸过的一种神州古丝绸，尼古拉斯扭头看向苏老。
“你好，小姑娘。”苏老右手捻着胡子，说着清晰地道的英伦语。
“原来老爷子你会英伦语。”尼古拉斯悄悄凑在苏老耳边说道。
“我还会大陆通用语、神州语、莱茵联邦语、大和语，哈哈。”提到这些，苏老忽然变得容光焕发，不住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