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灵人(3)

“尼古拉斯，你还记得那家店叫什么吗？”
“凯蒂温科酒吧，雇主说会在那里等我们。”
“那个酒吧们就是眼前这个？这是酒吧？”老人推了推自己的金边眼镜，他名叫苏泽，神州的画家，后来转职当了绘灵人。此次远赴英伦是他绘灵人生涯的最后一次工作。眼前的地方连正经的店面都没有，当然更不能算酒吧，这只是用几面玻璃墙围起来、用遮阳伞挡雨的露天小店而已。
玻璃墙里的女郎个个花枝招展，直看得苏老的眉头紧皱。
“尼古拉斯，你去看看哪个是这次的委托人。”老人的手杖戳了戳年轻人的后脊梁骨。

“我也……不太能应付过来。”
“那怎么办，淋着雨吗？”老人的一字胡横了起来。
“行行行，我这就去，您在这歇着吧，待会还要您画画呢。”青年苦笑，决定遵行尊老爱幼的传统。但他还没来得及进店，里面的人就先出来了。
“欸，先生，我们要关门了，如果还要喝的话，请明天再来吧。”女郎酥麻的声音和身上沉重的廉价香水味整的尼古拉斯头皮发麻，苏老的眼神像针一样顶着尼古拉斯的脊梁。
“等下，你们是……绘灵人？”随后出来的女郎一眼瞄见尼古拉斯手中的包袱，油画画架的一角不知何时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