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灵人(6)

“我听说你们绘灵人认为，只要将灵的样貌画出来就可以除灵，是这样吗？”
“是的，无论是镜子、照相还是其它形式都无法体现灵的身形，只有依靠人感知灵的存在，把他们画出来，让灵自己认知到自己的存在，他们才会散去。”尼古拉斯解释道。
“说真的，我觉得这毫无道理，但是既然你们绘灵人到现在还是正式存在的职业，应该也有一定道理，总之，拜托你们了。”
凯蒂家比两人想像的还要狭小，沙发和桌子像乐高一样拼在一起，客厅里堪堪容下四人：两个绘灵人、凯蒂和她的儿子凯姆，凯姆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始终趴在地上玩着自己的玩具。

“抱歉，绘灵人的吃住都是由委托人安排的，但我们家没那么多钱，只能委屈你们住在我们家里了，我和凯姆睡客厅，你们去睡卧室吧。”
“妈妈，那里是爸爸和我们睡觉的地方——”凯姆忽然扔下了玩具，起身挡在了卧室门口，“我不要别人进来！”
凯蒂的脸色阴了下来，呵斥道：“凯姆，听话！”
“没事的小姑娘，我这老头睡客厅也是可以的，不用难为孩子。”苏老把孩子抱了起来，凯姆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地蹬着腿，“胡子爷爷给你变个戏法怎么样啊——你看好了，嘿！”苏老的右手里忽然变出来一块神州大白兔奶糖，苏老单手抱着凯姆，另一只手熟练地剥开糖纸：“来张嘴，啊——让爷爷看看你牙长全没，嗨呀，没长全啊，那这糖还是我替你吃了吧。”苏老作势要把糖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