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小说第一章，微修）(7)

因为眼睛看不清，在需要游行的节日里，静子就会在阳台等着游行队伍渐渐靠近，自己也染上一点节日的气氛。不能带上眼睛不好的静子，又怕静子会乱走，她父母参加游行前就会把阳台从里锁上。
本来会是每年都很冷漠的等待，直到堀木想到用吊索把静子吊下阳台，去陪她远远参观祭典后，在节日里她都能很开心。
“为什么要锁上阳台门呢？”太宰曾经在偶然在祭典上碰到静子时问道，“只是怕你乱走吗？可是你都…这么大了。”
“怕我一个人在家打破家具什么的吧。”
“怕打破家具就把你锁起来了？”太宰从小就知道静子父亲是个把苛刻用在奇怪地方的人，但是不能明白为什么他会牺牲节日里静子的自由去换静子不要打破家具。
“也许就是吧，就算是白天，他们都在家的时候，也很少让我碰各种家具，很少会让我一个人走动。我的眼睛明明看得清一点啊。”太宰记得静子当时只是面无表情地耸肩，“我连客厅的茶几是木制的还是玻璃的都记不太清了。”
所以或许是怕静子撞到阳台上的盆栽，把静子早点哄去房间睡觉了呢？太宰心里多少有些遗憾，但也松了口气——似乎不会再有用吊索的风险了。

那就去把堀木写的东西给泷婆婆吧，再去和堀木约好的河边安慰一下他。不过照他的性子，他一定会抱有一丝希望去祭典上来回找吧。
他深吸一口气，窜出一种美好落空，眼前即是现实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太宰在叩下泷家大门的时候抬头望了一眼今天的夜空。
泷家的骨干们都参加祭典去了，泷婆婆眼神不好，腿脚也不便，只能在家里。
“谁啊？”
“是我，泷婆婆，太宰。”太宰知道泷婆婆听到太宰的声音就会认出来是谁，但还是在话末补上自己的名字。
“是吗？”泷婆婆温柔的声音里没有惊讶的语气，而是带有某种笑意。
“嗯。我又出来了，不过这次找泷婆婆是有事的。”太宰没有注意到泷婆婆不寻常的语气。他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又看向星空，它确实少了某种出门时还有的奇特感觉。
“出来也好，总在家里总会憋坏的。”大门内传来敞开院门的声音，随后传来年迈的脚步声，“不过这次是有事来的？”
“小事。”太宰觉得这样的回复有点敷衍，但是既然只是帮忙捎东西，他觉得也没有必要和泷婆婆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