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小说第一章，微修）(5)

“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女孩子了？大叔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大叔的话顿了一下，里头带着明显的玩笑意味，声音也渐渐从店内向外靠近。
“没，没有，不是，只是和朋友约好而已。”堀木看着从仓库里走出来的红光满面的大叔不自然地笑起来。什么嘛，至于这么兴奋嘛。
但他害怕被这样追究到底。
“其实静子她父母对你印象很好啊，她也长的很可爱。”大叔很随意地挑逗起堀木来。
堀木没法高兴，他把一字一句不停在脑海里复现，关扯到静子的话，让他总觉得大叔话里有话。
大叔就靠在门边，脚底打着节拍，但又随着电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电话——你玩得开心就好。”大叔笑着转过身，就像在他眼里这些真的只是玩笑而已。
堀木愣住了，又觉得自己显得莫名其妙。他看着店里打电话的大叔，向他刻意地清了清喉咙，感到现在都的自己显得有点蠢，想立刻离开在大叔的视线里。
大叔打了个让堀木离开的眼神，夹杂的意思是兽头的事情不用担心，随后接上电话。让堀木觉得先前的担心毫无必要。
“嗯，好，我会早点送过去。那打个招呼好了。”堀木刚走出没几步，大叔回应时音调很高。

太宰将自己暴露在星空下，却不用担心有人看清他的脸。
他想节日永远都是为趋向热闹的人准备的。听着手边吊索传来稍显冷清的碰撞声，把自己埋在各式的民屋间。几乎所有人都会去参加祭典，所以不仅很少见到房屋内发出的灯光，连路灯在今天晚上也不会开。
对于太宰来说这样自由走在漆黑村内，几乎是一种奢侈。
他能偶尔听到路过的房子里传来老人留守下来发出的声音。尤其是在祭典前的打板声传来时，太宰听到街角也同时传来非常契合打板节奏的猛烈的男性咳嗽声。是堀木的父亲还病倒在床上。
堀木他父亲是个好人。太宰一直这么觉得。在当初静子父亲和自己父亲轮流到学校教唆太宰的时候，他就经常带病也要来找太宰，虽说不上有心理的安慰，但也让太宰好受很多。他很温柔，多年来一向如此，就连太宰偷跑出去被他撞见，他也会很理解般笑笑。
但是堀木的家庭状况已经不足以支撑治好堀木父亲了。直到去年秋天他停了药，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如今已经无法下床。太宰觉得惋惜，但是全然没有办法。他想堀木一定也是这样。所以每当不经意撞见堀木父亲的笑容时，他感到一点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