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小说第一章，微修）(3)

“对啊。”语气很平淡。堀木把“他们一度怀疑是你”之类的话留在嘴边，没有漏出来。
“而且我被怀疑了。”太宰没有要掩盖的意思。
“——毕竟你的东西在她那儿，她不招也没有办法——对不起。”堀木顿了一下，“今年要你去，我其实也过意不去。”
太宰从他的话里并没有听出任何的过意不去，但他不想在意。他答应纯粹是因为不想像去年一样就那样睡过去，还留下不好的回忆，况且能见到静子。
“我不介意。”太宰说的也很平淡。他起身去拿书桌上的便签和日记里夹着的笔。
“你说吧，要注意的地方我记在便签上。”
太宰转移了话题。堀木如释重负，一边说着使用吊索的细节和其他要注意的地方，一边坐下翻弄太宰桌前的草稿。
“有别人的话，就去泷婆婆那留张纸条说我已经去找过她了。”堀木最后刻意补充。 太宰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把笔放下。
“你看看。”太宰递上写好的便签，顺便也把笔和纸也送上，“你想说什么自己写。”
堀木接过纸，拿来和太宰的便签一起看了看。堀木写得很快。

太宰靠着门背缓缓坐下。看了一眼堀木，又看向窗外。下午的阳光背照着窗口落在窗外，有些金黄，不时闪过麻雀的影子。有两只一齐落在了对面的阳台，毛很光滑，反射出朦胧的光。
它们依偎在一起吗？太宰感到好奇，但他看不太清楚，只看到两个影子相邻扑来扑去，让他感到羡慕。
“就这样了？”堀木问道，把太宰快要离开房间的心绪拉了回来。
太宰瞥向堀木，没有说话，但是表达出“我没有问题了”的意思。堀木在递上留言纸时显得有些轻浮。
太宰接受请求，堀木就该想想怎么在祭典上脱身了。最好的办法是找人替，或者找身体不适之类的理由，但又不能太夸张。堀木知道自己在去年静子父母找上门时只会发抖，他害怕再有相同的经历。他对由此让太宰被禁足抱有抹不去的歉意。
“他就拿手指指着我鼻尖，嘴巴凑上来像是要咬我一样，不过还好只对我喷口水。”堀木听太宰叙述经过的时候，看不懂他脸上挂着的笑容。
吃完饭，离七点多的祭典开始还有段时间，堀木来到离家不远的粗点心店。他大叔正在忙着把店门口的果箱搬进店里。
“你小子不是说没问题的吗？还有这个时候就别往他家去，他父母每年都要打板，走得早，你去也多半只能见到他。”堀木有的没的对大叔说了些什么，大叔没有停下手上的活，但是很快回复了堀木编的“因为下午去太宰家问候而感到不舒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