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望(3)

沉默过后，徐敬也明白，眼前这位少年，他是多么单纯不染。
徐敬居然在梦里过了好些时日。
一醒来，听见张离之在门外唤着自己：“子慕！尔听闻了吗？金军攻宋了！”徐敬连忙思索，这段时间赵佶已经传位给赵桓了吗？整理衣冠，拉开门，对张离之说：“怎么了？”张离之脸都憋红了：“金军已经威胁到河（黄河）了！现在人心惶惶，我大宋恐时日无多了！”徐敬和张离之走在街上，前些日子里繁华无比的汴京城，此时行人竟屈指可数。“……我实在未能想到，子慕，大宋军队竟如此无能！金军渡河，他们竟然全数望风而逃！使得金军大摇大摆地渡河，也没有阻拦！这几万宋军，竟无一个是男儿！倘若只有一二千人守河，金军也绝不可能如此安心渡河！此情此景，何不让人义愤填膺！还有钦宗，本可以击溃大批金军，却天真地以为金军不会再次来犯，偏安一隅！”徐敬有些震惊。自己印象中的宋，已经落败成这般。“那尔怎么办，离之？南下避难吗？”徐敬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知道的，张离之绝对不会离开汴京。“……离之，这个问题尔不必回答我。不管尔往何处去，我来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