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普】牵手（小男孩的二三事——甜）(3)

“呀，不哭了不哭了，跟妈妈说怎么了呀？”面容姣好的女人蹲下身来，轻轻拉开柚木普揉眼睛的手，抚上他红红的脸颊。
柚木普吸了吸鼻子，两条短小的眉毛皱巴在一起，小巧的嘴唇嗫嚅着，两颗金色的琉璃琥珀蒙上一层水汽。女人温柔的抚慰激发了幼童对母亲天生的依赖，像寻求母鸟庇护的雏鸟一样，柚木普缩进母亲怀里展示受伤的羽翼。
“阿司他，拿东西……眼睛……疼……”
话都说不明白。女人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纤长的手覆在柔软的发丝上。
“好啦，没事儿的。一会就不疼了，小司？给哥哥道歉哦。”
望着缩在母亲怀里的哥哥，柚木司撅了下小嘴，浅浅的眉毛往中间挤，俨然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样子。
“诶？那是阿司找到的玩具，只是想给阿普看看的……”
在母亲怀里偷瞄他的柚木普，没等柚木司说完就别过脸去。
“哼，阿普还把阿司的玩具弄都了呢！”
柚木司有样学样地别过脸去，嘴撅的老高，气鼓鼓地就地坐下，似乎还觉得不够，又从草地上爬起来，转过身去，屁股对着身后的两人。

母亲被孩童闹别扭的稚气可爱逗笑了。起身走过去摸摸柚木司的脑袋:“好啦，你们是亲兄弟呀，互相说‘对不起’，然后拉拉手，就算是和好了，好不好？小普要对弟弟宽容呀。”
“唔……什么是宽容？”
柚木司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咬着嘴唇，垂着脑袋坐在地上不说话。母亲也没有当回事，回房间继续忙家务。
母亲走了。
柚木司想，要是阿普还在哭的话……
悄悄扭头看一眼。
柚木普坐在原地，把那本大大的图书拿了起来看，挡住了脸颊，只露一双眼睛在柚木司的视线范围内，薄薄的一层睫毛微颤。
尽管哥哥黑眼珠的位置和别的小孩子不太一样，不过柚木司还是能轻易看出他的视线，此时是在图书上的。
后一秒就不是了。
柚木普似乎是察觉到了一股视线，本就偏上的通孔咕噜爬上了顶，与柚木司直直射过来的视线完美相接。
“……”柚木司眨了眨眼，又迅速地把头扭过去了。时近中午，澄澈蓝空上的那颗耀眼的光球，逐渐从东方挪向头顶。早晨的习习微风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这片太阳与这片草地的夹心式烘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