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中露]白雪中开出的黑玫瑰（中）(3)

“意料之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惊讶、厌恶、讽刺、甚至暧昧。都没有。他只是平静地向我道谢。我问他你没有什么感言吗，被布拉金斯基带路什么的。我敢说我那时的语气一点也不好，大概是充斥着讽刺意味的阴阳怪气。然后我就如愿以偿地收获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他居然跟我说：‘您是什么明星吗？确实有可能，您的相貌很令人惊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怪异。因为他的眼神从奇怪变成了担心。‘您没事吧？’我当然没事。哈！说实在的，我感觉自己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或者我现在就是一个笑话里的滑稽主角，被人肆意耍弄着。我大概是疯了，或者说，自从一切都变得糟得不能再糟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我自暴自弃地对一个陌生的东亚人吐露了一切，可耻地满足于看着他的表情从诧异变成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骂我吧，嘲讽我吧，尽情的羞辱我吧。我几乎在心底恳求。我已经无法接受任何美好的词汇安放在我的身上，我自知我不配。……
“……我整个人可以说是处于一种倾诉完之后的脱力状态。一些事情在心里积压了太久，原来真的会有重量啊。……
“……他一直没有说话。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表，已经过了半夜12点了。我问他能否收留我一晚，如果他愿意，也可以买下这一晚，当然，可以什么也不做。我缺钱，还不想回家。没有了F给我的那点光，一切又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