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10)

“真希望那段时间，我可以每天陪你说说话。这样你就不会……”
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一根玉指给封住了。
“已经发生的事，就不要再进行无谓的假设了。”
“好。”
两人坐在安静的快餐店里，仿佛久违的朋友一样面对面坐着边吃边聊。
夏林透过落地窗，望着空无一人的大街。街上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文具店，熟悉的小卖店，还有一条条放学后经常走的小巷子。连路边树上的每一片和风摇晃的叶子都是那么的清晰。
喃喃道：“我们现在是在梦境中吗？”
“也许吧。”
走出快餐店，学校的大门就在旁边。两人又回到学校的操场上，沿着铺满煤渣的跑道散步。
夏林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当时，为……”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诶？”
苏雪抬头望天，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明明我已经死了，却出现在这里。你应该很好奇吧？”
“唔……是。”
苏雪转头看着夏林，很认真地说道：
“我们一点一点地来吧！”

“哈？”
忽然，教学楼传来上课铃的声音，回荡在操场上。
“啊！上课了！再不回教室就要被批评了！”
苏雪急忙拉起夏林的手，朝教学楼跑去。
夏林坐在小学时的教室里，漫不经心地听着老师讲的课。早已学会的知识，听起来起来很是无聊。
他百无聊赖地把头扭到一边，看着窗外夕阳的余晖。校园里没有人，配上夕阳，这场景很祥和。
很奇怪，只上了一节课。为什么就已经是傍晚了？夏林陷入了沉思。
突然，下课铃声响起。
一回头，却发现教室里不知何时，只剩他一个人了。 空空荡荡的几十张桌子，干干净净的黑板。刚才真的又上课吗？。
苏雪也不见了。
他习惯性地沿着楼梯向上爬。
逐渐地，一些淡淡的笑声传入他的耳朵。
在顶楼的台阶上，他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和小时候的苏雪坐在一起，仿佛看不见他一样，有说有笑。
他看见自己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殊不知这种笑容已经在他的脸上消失很久了。
“这是那个时候开心的我们。”
苏雪从背后走来，站在夏林背后，注视着那两个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