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你是谁?(3)
我握紧手机,双腿不住地打颤,终于不支地倒在了地上。掐着自己的大腿逼自己冷静,“你们在哪?”“我们在中心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我不断地安慰自己:助理一定是心急没了主意,说错话了,一定是在抢救,一定是伤势很严重,没事,没事,16年的一晚上30多张病危通知书都能活过来,一个小小的车祸还能怎么样?没事,没事。抓住方向盘的手由于用力过猛青筋暴露,害怕从心里直冲脑门,眼前有点模糊,是外面下雨了吗?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原来是眼泪啊,看着不受控制的颤抖的手,是恐惧呀。
白单从头到尾盖住了他,我一下就崩了,一把掀起了白单,他的脸没有了血色,我抓住他的手,手是温的,“为什么不救他,手还是温的,叫大夫,叫大夫。”“翔子,冷静点,辫儿已经走了,没坚持到医院人就没了,他走了。”“不可能,叫大夫,叫大夫”“你醒醒,冷静点。”“求求你们,叫大夫,叫大夫。”沉浸在幻想世界中的我歇斯底里,“啪”师父红着眼圈给了一巴掌“醒了吗?”“你别动手呀,翔子,翔子,他走了。”“师娘,他走了,我怎么办?怎么办?”我摊在地上,久久不语。“师父,我想跟他单独呆会儿。”师娘他们擦着泪都出去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抽泣声,我把他搂在怀中,瞧,他多听话,我摸着他的顺毛,摸着他的眼,他都没有炸毛,没有骂我,我一遍遍地说着我们的情谊,我们的相声,我们的誓言,但是再没有人回应我了,我的小狐狸不理我了,我哽咽出声,吻上了他的唇,冰凉凉的,这是我和他的初吻,我摸着他不再跳动地心脏,终于承认:张云雷,我的爱人,我爱你。以前不论台上台下,都是你主动,我都表现出被动,其实你不知道,我有多享受这种被动,我喜欢你表现出的爱我,在乎我,那能让我欢喜好多天。我以为我结婚可以让你避免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我以为我原地守护就能给你一生平安,可现在还是失去了你,那我以前做的那些算什么?算个屁,不要了,都不要了,我以后只为你活,等着我吧。
忙完了张云雷的丧事,我就去了玫瑰园,一进书房就给师父跪下了
“师父,徒弟不孝,我请求离开德云社,请您摘去我的字。”
“翔子,何苦呢?没了小辫儿你一样可以说相声,假以时日,再次成角儿不成问题,再不行的话就转幕后,做教习。”
“师父,我从没想过成角儿,我要守护的那个人走了,师父,大林羽翼未丰,安迪还小,您要守护德云社,守护师娘,守护师兄弟们,许多东西你操作起来束手束脚,那明面上的你来,上不得台面的由我来,以后我的一切与德云社无关。”
“翔子,那你就完了,我不想让那些肮脏东西沾上你的手。”
“师父,我知道辫儿出事儿是个阴谋,Y集团想得到的是那张古乐谱。师父,您不必吃惊,小辫儿把事儿都告诉我了,李O的接近、南京的坠落、网上的漫骂、各方的毒唯、各方引战都是想毁了他,让他不再登台,不再唱歌,失去保护古乐谱的能力,最后得到那张古乐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