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雪中心向纪念文(4)

在乎？情感？机雪难以理解的词库中再添新成员。机雪在挂上自己内存占据庞大的搜索插件，也无法从这些冷冰冰的释意中体会到任何不一样的感觉。
“恩佐，大人，在乎...？”机雪不明白，“情感，是？...”
“情感是你心情的变化，是知恩图报，是念念不忘。”安德莉亚说。
机雪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不就是绝对执行自己生命赋予者——恩佐的命令吗，但又好像不是，人类的情感更为复杂，更为缠绵，甚至有违抗与疯狂。
“恩佐，大人...他，有情感，吗？”
安德莉亚又一摆尾，似乎能把空中溅起水花来，她绽开清朗的笑靥，“有呀。而且老师是个重情之人。”
——安德莉亚对机雪说完这些话不久，就在任务档案常客的列表中人间蒸发了。几乎与此同时，恩佐加紧打造了一批安琪拉实验机，并做好加密防盗技术遣恶魔男爵他们大肆鼓动热卖。
4
暗黑基地不缺恐怖的东西，王国罕见的极端恶劣天气，百年难遇的凶猛毒虫，在这种地方都泛滥成了造物者之无尽藏。然而暗黑基地闹幽灵还是一件新鲜事，尽管自己可能就是恐怖事物的一员，暗黑基地的人人宠宠还是陷入了慌乱。

“幽灵”脚不沾地。它飘过暗黑魔法学院的幽绿色水渠，掀起一丝波浪；它飘过暗黑宠物基地的锁链与高台，带起残旗飘扬。它飘到恶魔男爵的面前。
什么嘛！传得这么邪乎的幽灵事件原来就是个梦游的雪莉实验机呀。恶魔男爵就着清惨的月光看清楚人脸之后，便松了口气。
“你不是机器人吗，怎么会梦游？”恶魔男爵问。
“我没，梦游。”机雪说，“我想，听听，恩佐，大人，的，故事。”
“你在搜索引擎里应该能查得到啊。”恶魔男爵说。
机雪摇摇头，“管理员，未开启，相关，领域，权限。”
恶魔男爵半困半清醒的脑袋实在没法和机械大脑对上线，他索性迷迷糊糊地讲起来。从初入王国的小洛克们手册里就会写的恩佐早年悲惨遭遇讲起，讲到了他一手建立了自己的一支暗黑军队，再讲到复活祭坛上雪莉老师第二次献出生命，一直讲到了现在。
机雪听的很认真，时不时机械地点几下头，她长期无人润滑的关节齿轮现在磨损的有点严重，点点头这种简单的动作都能发出吱呀的噪音，但是无人在意。
她第一次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她仿佛能看到恩佐一直心心念念的雪莉老师就站在自己面前，栗发裹挟着来自时光隧道那头的阳光披散在她的箭头。雪莉无声无息地对自己微笑着，说着话。她第一次不再把“守护恩佐”封存在密密麻麻的符号公式下面，她对这项指令有了一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