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雪中心向纪念文(3)

恩佐有那么一瞬间动摇了，但他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他早年和机械系打交道的时候就知道智能的可怕，就算是寄托着自己的哀思诞生的机雪，恩佐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不错。”恩佐说。
机雪也是第一次看清楚恩佐，她看见恩佐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个能带起五彩斑斓气氛的笑意。在她还对笑的概念一无所知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个场景深深刻进了控制系统里。
3
机雪跟着恩佐出各种各样的活动，在任务里抛头露面的时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去了。恩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再更新她的程序了。他忙着观察神系宠物，忙着和各大势力角逐，忙着倒嚼自己暂且搁置的情绪。
一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午后，机雪如往常一样靠在暗黑基地的某个石墙面上待机。
“雪莉实验机！”一个苍老的声音和她打了招呼。
——是暗灵女巫。
机雪蜷起双腿，用标志性的姿势悬浮在了半空中。
暗灵女巫沙哑着嗓子说：“恩佐大人叫我来检查你的机体情况顺便升级系统。”
机雪没有防备，她的传导系统接收到恩佐两个字作为唤醒词了。暗灵女巫自然清楚这一点，她调整了一下面部肌肉，单手按在机雪头顶，另一只手在空中一划，浮出一块半透明的荧光显示屏。

暗灵女巫把目光挤出她松弛的眼皮，急急地扫着屏幕上一串串高深莫测的字符。
“住手！”机雪头顶的压迫感就在这一声叫喊的同时消失了。暗灵女巫和机雪同时抬起头。
从暗黑基地各种门口进来的人一开始总是逆着光，直到来人一把揽过机雪护到安全地带，暗灵女巫才看清她的模样。是安德莉亚。
安德莉亚一甩她泛着铁光的鱼尾，凌厉地说：“老师的实验机你也敢碰，真是不要命了！”
暗灵女巫哎哟了一声，“我记错了，恩佐大人让女巫我去检查楼下那些机器零件还能不能用，瞧我这记性。”
安德莉亚没跟她争辩，只是漠视着她慌不择路地消失在偏颇石墙映射下来的阴影中。
“你应该封存你的数据，像我这样。”安德莉亚用手指在太阳穴处点了点，指尖似乎有什么在发光又忽地消失了，“作为老师的得意之作，要是被人盗走了数据库可不得了啦。”
机雪双手合十，表情木然，半晌迎着安德莉亚的视线抬起头，“你也，是实验机，吗？”
“我不是。”安德莉亚认真地说，“但是我也是高科技和魔法并行的产物，与你有相似之处。老师很在乎你，他不希望你收到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