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短篇】黑天鹅(4)

医务室的彩色玻璃将阳光折射成不同的形状，鸟儿急速飞过，投射下来一小片清凉的暗影。春红背对着我，在洗手池上拿着香皂一遍一遍地洗着黝黑的手。她的脚板被层层纱布包裹着，可磨破的脚后跟还是露在外面。
我走过去想帮她放下裤脚，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一堆体检报告。一个鼓鼓的信封掉落出来，上面写着“三（4）班费”。
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一切。
“抬头凝望窗外寂旷的天空，候鸟终将飞来。这些忠诚的纤夫，将再一次把巨大的春天拉回。”
后来她给我写毕业册，一笔一划，一字一顿，像个小学生一样地写下：
孩子们向它撒面包片、麦粒，许多大天鹅在它周围游泳，用嘴吻它，它感到非常幸福，快乐地想：“当我还是一个丑小鸭的时候，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幸福!”
花开满城，美不胜收。她说，这是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