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关玉凉】太平年（一）举笙歌鼎沸(5)

班主就干脆直接让儿子进包厢伺候，把陶阳换了出来。这个小少班主，最会说话了，又是夸又是贺，想着伺候好了没准儿也能把自己包了。
轰动北京城的一件事，关家小姐在外说话了！关小姐一看陶阳被人叫出了包厢，新派来一个，立马着了急，跟下人使眼色打手势没有人能明白。她开口了：“唤方才的小少爷进来！”
诶呀！原来如此啊，关小姐是要捧这位小戏子。郭班主喜笑颜开，但也有三分顾虑，既然关小姐喜欢，以后得让陶阳压轴，可是他还尚小，太早地让他涉世，无疑是在害他。郭班主还是没能迈出这一步。
打那天起，陶阳被专门安排在正中的包厢里伺候着。这位关小姐是真的懂戏，只要一开戏，她就旁若无人，眼神里总带几分悲情，她在古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

陶阳从窗口接过楼下抛上来的白手巾，双手递给关小姐。“您擦擦脸。”关小姐从戏里出来，如梦初醒的样子，他突然叫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接过手巾，只擦了擦手，陶阳在一旁候着。他也听说了这位关小姐到这儿来大约是冲着自己来的，于是伺候起来倒也亲近了几分。关小姐每次都单另给他包银子，还会用前朝的手绢包起来。手绢上绣些花花草草，大约是关小姐亲自绣的。
陶阳说：“小姐，您要擦完了就给我吧，我给您换去。”关小姐凝眸注视他，深陷入他的眼眸。把毛巾递予他，但是手没松开，拉着他坐下。
陶阳吓坏了，连忙欠身：“哟哟哟这我可不敢，小姐您看戏，我一个学徒哪能有这样的规矩跟您一起啊。”关小姐给身边的丫头使眼色，丫头立马替小姐说话：“小姐让你一起看，是抬举你，别不识好歹。”陶阳更害怕了，只好坐在关小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