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1911》/金钱组(8)

王耀想伸手去裤兜摸烟，但摸了半天发现最后一根烟早就被他吸完，只得作罢。
阿尔弗雷德递给王耀一根烟。
“谢谢。”王耀看了一眼毫不客气的收下。
烟草味逐渐弥漫在整个车厢。
“王家是满清遗贵，大清还未亡前也是煊赫一时，但皇帝老儿倒了，革命军进了城，有地痞流氓假借这个名头闯入我家，强行侮辱了春燕，春燕是个烈性的，当晚就悬梁走了。”
王耀惊讶于自己现在还能如此冷静的说出这段往事，大概是因为太过痛苦，在过去的日子里这段惨烈的往事日夜入梦，在坚韧的人也会被磋磨得麻木，他也变得麻木，只是这份麻木到底是不是在逃避，他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说革命到底革了谁的命，皇帝老儿还在紫禁城里好端端活着，革的却是老百姓的命，家破了，妹子没了，当真是极为讽刺的一件事。”
王耀猛吸一口烟，他语气讥讽，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嘲笑世事还是在嘲笑他自己。
阿尔弗雷德看着，少年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他低下头时就可以看见少年露出的那段雪白的脖颈，纤细而脆弱，王耀的眼睫毛很长，微微颤动时像两把小扇子，这让阿尔弗雷德生出了想去摸一把的念头。

“但不革命又如何?大清早就该亡了，墙倒众人推，就算没有孙逸仙，也有下一个张逸仙，李逸仙，不是他创造了历史，是历史选择了他。”
王耀一听，忍不住乐了。
这人看起来没头没脑一天到晚只会嚎可乐的胖子难得一本正经说出这么高深的道理，王耀莫名觉得有些可爱，他想去揪一把阿尔弗雷德的脸，但突然想到他俩还没这么熟，只得遗憾收手。
“阿尔弗雷德，你想知道的东西我都告诉你了，你这套消息的手段未免也太低级了些。”
被王耀一语戳破了目的，阿尔弗雷德心中一惊，面上却是不显，只是推了推眼镜，说道:“先生都这么说了，那咱俩就只能敞开了说，明人不说暗话，这点消息而已，对先生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吧。”
王耀在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这点信息确实从明面上没什么，甚至可以算是家长里短的废话，但只要有心人细心一琢磨，却是可以看出不少东西。
但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阿尔弗雷德先生从我这儿白拿了这么多东西，不付点代价怎么行?”
“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彼此彼此。”王耀一拱手，笑得狡黠。
阿尔弗雷德灌了口可乐，慢悠悠的说道:“我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人物，来自美国，只是个商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