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星》第三章 噩魇(5)

“嘭——”
忽然间，我感觉到自己的右脸受到一记重击。
“啪——”
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我只感觉自己眼冒金星，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砸在地上。倒地以后，我吃痛地捂住已经肿起来的右脸，视野逐渐恢复清晰。
球，最终还是落在了我们的地板上。
果然，还是输了。
对面的主攻似乎已经上了头，朝我大喝道：“敢和我对拼？你在装什么东西？！啊？！”裁判吹了口哨制止他，他才默默地把嘴给闭上。
我勉强从地上站起身来，男生A蹲在我身边，连忙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事儿？”
依旧有些晕眩的我无力地摇了摇头。
“我送你去医务室。”B蹲下身来把我扶了起来，说道。
“谢谢你。”我对B说道。
最终评分判定之后，观众们都开开心心地离去了。C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带着其他几个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有A和B还在我身边扶着我，送我去医务室。我轻轻搓揉着肿得发烫的右脸，呲牙咧嘴了一会儿。
本来兴致高昂地来战，却是灰头土脸地离开。
我又在自己本就平庸无奇的人生里，添写了落魄的一个败笔。

“对不起。”我喃喃道。
A说道：“你是最不应该说‘对不起’的那个，我们家的分大半都是你拿的，如果没有你，我们就要被对面剃光头了。”
“是了嘛，没什么好自责的。”B说道。
我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当他们把我送到医务室之后，医务室里的老师见我没什么大碍，便让A和B离开了。我向他们道完谢以后，敷上了一层消肿的药膏，又简单做了做检查，便匆匆离开了医务室。
因为，叶茸还在等我。
在去后花园的路上，我仍然回想着刚刚被碾压的那一场球赛。虽然我拿了很多分，但我知道自己在对面主攻面前完全没有压制力，而且越打到后面，我越没信心，气势也越来越弱，直到泄气甚至几分恐惧蔓延上心头。
而最后选择和他硬拼，纯属是因为我被逼急了，一时冲动才做出的反应。平时训练时候的那种扣杀气势，在刚刚那场比赛里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是否就是这种懦弱的人呢？
狠狠地甩了甩头，拍了拍自己的脸。
算了算了，不想了，还是应付眼前要紧。
刚刚排球比赛的惨败，使得我原本紧张的心情基本上消缺了。虽然还在期待着叶茸的回复，但心情明显比放学那会儿要逊色许多，不过我还是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