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幽灵（八）(3)

“确实……”陈琨的眼睛明灭了一刹那，便不再观看。
“喂！有人吗？”于彻兴冲冲地跑到门前，敲打着大门。
过了许久，才有一个老人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谁啊？”
“我们是‘川流’。”
“川流？没听说过……谁派你们来的？”
“额……”于彻一时语塞，按照组织上的安排，应该早就有人通知这儿的人来接应了，但老人居然对这个行动暗号没有反应？难不成没人通知他吗？
“我来。”陈琨用手把于彻向后推了推，站到了大门的前面，对着大门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
敲打声停止后，门后死一般的寂静。
“不应该啊……”陈琨也是满脸问号。
“会不会搞错了？”
“不可能！”陈琨咬着下唇，低声却有力地回应道：“不可能有这样的漏洞！我干事那么多年，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滚！你们都给我滚！”从坚固的大门后突然传出了老人愤怒的咆哮声。
于彻看着仿佛被声波震得颤抖的铁门，还想继续解释：“大爷，您搞错了，我们其实是……”
于彻突然感到手臂被人紧握着，他回头一看，是眉毛发紧的陈琨，“你干嘛啊？”
“什么干嘛啊？跑啊！”
于彻被陈琨的怒斥吓得一愣，但他顺着陈琨的眼神望去，很快就明白了缘由。

于彻刚刚感到铁门的颤抖根本不是什么老人的怒吼产生的，而是拱门旁边高耸的一排排石柱裂开产生的。他看到石柱的基座里冒出一口口闪着致命光芒的枪口，正不断地调整着方向，从正朝着天空的角度移到地面——很明显，这些枪械和那个金属牌不同，经过长时间的保养，调转的速度十分均匀，没有一点卡顿感——但是很慢，这给了他们充分的离开时间。
“该死的，这老人真是……”
“不可理喻？”跑在前头的陈琨冷不丁地插嘴道。
“那可不！”于彻甚至能听到子弹在空气中的暴鸣声，一颗颗地从身边窜过，带过的烈风刮的皮肤生疼——好在他们跑得足够远，枪械的精度已经不是很准。
“你得庆幸……”陈琨轻喘着，说道：“要是旧时代的狙击枪我们早就得殒命当场。”
“也是……”于彻的喘息声已经盖过了陈琨，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陈琨掸了掸身上的泥土，笑道：“凉拌！”
“还用旧时代的笑话呢？”
于彻真希望自己也能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