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幽灵（八）(2)

“那群老不死的……”陈琨的眼睛里流露出明显的厌恶之情，还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记得你进入组织时他们要求你的宣誓吗？”
“嗯。”于彻在脑袋里面稍稍回想了一下，就立刻记起当时的情景——
“我宣誓——志愿加入***，保持最敏锐的思考；强壮最坚实的体魄；应对最糟糕的情况；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们都坚定地遵守组织的命令，切身践行‘凡事考虑最坏的情况’的箴言……”
然而无论于彻再怎么回忆都记不起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但他唯一能够肯定的一点就是——在那个绝望的夜晚是组织提供给他重生的机会，他也因此加入组织……
“还记得讲的什么吗？”
“嗯。‘我宣誓……’”
“停停停！”陈琨摆了摆手，略有不快地说道：“我没让你全说出来——你还记得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切身践行‘凡事考虑最坏的情况’的箴言？”于彻看到陈琨的眼睛在听到这个回答后不断地闪烁着，紧接着这个严肃男人的眉头紧紧地扭成了一团，整张脸都变得更加奇怪起来——疑惑，惊讶，愤怒……
于彻很惊讶这个男人的五官竟能把这么多的表情同时表达出来，但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后者如此的原因……
我的回答不对吗？

“琨哥？”
“啊？”陈琨奇怪的神色在回答的一瞬间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平时的不苟言笑，他的嘴角微翘，问道：“怎么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哦……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陈琨的嘴牢牢地闭上了，作出一副守口如瓶的姿态。
于彻知道——除非陈琨主动讲话，否则无论什么样的提问都撬不开他的嘴巴……至少现在如此。
好在他没有抽烟。
于是这段坐车的时光还是一样的枯燥漫长……
“到了。”
于彻下车以后就被眼前的建筑吸引住了——它不像这座城市里的其他建筑一样崭新，反而有一种独特的历史感。外围的墙壁是粗糙的大理石，深陷的石缝里勉强能看出苔藓生长过的痕迹；整个建筑不高，比起市里的要矮上不少，像一个顽固的小老头住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正前方是两排不明所以的石柱，在石柱廊道的尽头是一扇拱门，而参差不齐的拱门下又关着一扇旧时代的大门，拱门上挂着一个金属牌，虽然锈迹斑斑，但依稀能看见上面精雕细琢的字迹。
“云山地震检测中心”“嚯！琨哥，这儿还有铭牌呢！这可不多见哪！”
“嗯。”陈琨只是草草地敷衍道，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块牌子，视线在牌子上扫个不停。
“有啥好看的？”于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算你再怎么看也不会多出什么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