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幽灵（十一）

“队长什么时候到啊？”车窗外的迷雾正在逐渐消散，但张科内心的不安却没有随之减少，反而不断增加——迷雾的减少使他有一种被人暗中窥伺的感觉。这让张科感到很不舒服。
“小子，急什么？”
“没什么，就是总是觉得……”张科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异样的感觉。
“哦？”车窗上的倒影眉毛一挑，“做这行啊，要胆大，不要多想！有些事情想多了反而不好——哎，你还记得我的座右铭吧？”
如何不记得？那么滑稽的座右铭，一点儿都不正经。
“……”
“不记得了？”
“‘去他妈的细思极恐，老子不思考就不觉得恐怖’”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一样的话。
“嘿嘿，那就对了！”队长大嘴一咧，露出满口的黄牙。
队长一直嗜烟如命，在单位里只要有人递上一根上好的烟，他必定对那个人有一番“教诲”——一顿毒打；一句鼓励；一份警告；亦或是一段不明所以的话……总之他在同事的心里一直是个谜，因为他这样做的依据谁都不知道。但奇怪的是——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从没有人看到他在工作的时候抽烟——据他自己所说，“这是从上面传下来的“规矩”，变不得……”当然，作为一个头子，他自然也不允许其他人在工作的时间里做出这种“坏规矩”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