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幽灵（七）

“还在睡！小子！”于彻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一睁眼就看到笑眯眯地看着他的陈琨。
“嚯，琨哥，你回来啦？”于彻顶着脸上巴掌大的红印坐了起来。
“你脸色不太好啊？”陈琨看着于彻通红的眼睛说道。
“额，没啥……”
陈琨看着正在揉头发的陈琨支支吾吾的样子，笑骂道：“你小子不会做噩梦了吧？”
“哪有！”于彻争辩道——他在组织接受的训练不允许他记忆任何有关梦的内容。
“也是，我们准备出发吧！”陈琨点着了一根烟卷，对着于彻喷了喷，“清醒点儿了没？”
“嗯。”于彻点了点头表示回应，下沙发的时候看到陈琨脚下堆成小山的烟灰——然而陈琨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不耐烦的痕迹，完全是一副吊儿郎当，不着急的模样。
他们出门的时候，太阳刚从天边升起，拂晓的光线从东方出发，穿过东边一片片的钢铁丛林，在来回的镜面反射中折射进视网膜中——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本该川流不息的车流此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琨哥，你去了那么久干嘛去了？”于彻忍不住发问了。
“……”
看见陈琨脸上凝重的神色，于彻知道自己没有可能知道问题的答案了——至少现在不行。
他们定定地站在路边，像一根根矗立着的灯杆，只是没有那么高罢了。
太阳已经爬的很高了，一滴滴的汗珠从于彻的脖子上滑下，将脖颈上湿润的面积进一步扩大——奇怪的是，陈琨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一个入定的老僧，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扰此时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