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体列传】莱恩·艾尔庄森：第一军之主（六）(10)

“我能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吗？”雄狮说道。
“是，殿下。请便。”
“我看到挫折。我看到一只掠食者已为其猎物等候了太久。它对我们十分警惕。它等候着我们继续前行，但我们并不。它愈发饥渴，对其饕餮盛宴已感到不耐烦。当其明确我们已打算大规模滞留时，它将不得不发起打击。”
“殿下？”
“加快遣散姆斯佩尔单位的速度。从军团再部署两个连队替换他们，还有所需的辅助支援部队。分摊第12骑士团外的重担。把你的手给我，儿子。”都瑞尔张开手掌，雄狮将一个带着卡利班狮艺术画的刻盘放在他的手中。那是大导师的印章。拥有它的人能够执掌六芒星六翼以及暗黑天使的全体效忠。雄狮低声道出一个复杂的词，声音之低连都瑞尔那增强的听觉也难以捕捉，刻盘的边缘闪出一圈电光。“我授权启动恐翼协议。”

都瑞尔嘴唇发干。“殿下……恐翼？”
“确保它的实施。”
都瑞尔的手握紧了大导师的印章。“是，殿下。”
“让我们隐藏的敌人看到我们坚守此地的决心。让它知道，它要么选择此刻出击，要么不战而放弃这个世界。也让它知道，不论它做何决定，我都要下令恐翼将其燃烧殆尽。”
贰
在这夜晚时分，瓦尼斯克雷近乎空寂无人。
光芒从管状支架中透出，遭受着雨水和飞蛾的持续侵袭。暴雨拍打在混凝塑城垛上，如同关节骨敲击在厚厚的防御城墙上，雨水沿着武器炮台那坑坑洼洼的曲面流下，汇聚成一条瀑布，淹没了下方的壕沟和空地。近四千位军团战士驻守着瓦尼斯克雷的大门和护墙，这里却寂静无声。帝国的忠仆们从不会说一位暗黑天使会像暗夜领主那样行于阴影而不被注意，或是像二十军团的战士一样极具耐心地设下埋伏，但之所以不会这么说，并非因为暗黑天使无此能力。在这小小要塞岛屿上的噬骨军团巡逻队发出富有韵律的砰砰声，如同缓慢的雷霆轰鸣——而在这般磅礴大雨之中，那声音几乎难以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