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随笔 | 跟罗兰·巴特学习研究情话——《恋人絮语》摘抄(2)
▷ 要想安身,那就意味着从今往后一辈子都要俯首听命。作为一种支撑,结构就得跟欲望分离:我所期翼的很简单,就是被“供养”,就像一个高级妓女或男妓。
▶ 病人生活其中的环境仿佛就是造就来摧毁他的。(引言自布诺尔·贝特莱姆《空垒》)
▷ 实际上,我什么名堂也没悟出来。我确实很想知道爱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作为一个当事者,我所能看到的只是它的存在,而不是它的实质。
▶ 但实际上,维特并不反常,他只是堕入情网而已——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无中生有地制造意义,而是他激动的正是这些意义——他处于意义的撩拨之中。
▷ 对于恋人来说,每一次接触都在提出需要应答的探询——需要作出应答的是对方的皮肤。
▶ 我老在忙活——我就是要忙活,不管别人说什么,也不管自己有多泄气,仿佛总有一天爱情会让我心满意足,仿佛至善是可能的。
▷ 恋人的游荡总有点喜剧的色彩:这有点像芭蕾舞,随着不忠诚的恋人的多变,而多少显得有些轻快;但这又是一部大型歌剧。
▶ 在人的一生中,爱情中的所有“失败”都很相像(原因:它们都起源于同一个缺陷)。
▷ 疯狂是人格解体的一种体验。
▶ 恋人就是艺术家;他的世界实际上是反转过来的,因为在这世界中每个情景都是有它自身的目的。
▷ 有些人如果从未听到别人谈论爱情的话,他们自己无论如何是不会恋爱的。(引言自拉·霍希福考)
▶ 还有谁比恋人更蠢呢?他是如此愚蠢,以至于没有任何人敢于公开采用他的表述而不借助于某些严肃的中介形式:小说、戏剧、或是小心翼翼的分析。苏格拉底身上的精灵对他悄悄说:“不。我的精灵,恰恰相反,是我的愚蠢:就像尼采那倔驴,在我的爱情王国里,我对什么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