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神风攻击 第三章》(3)

美国海军历史中心照片-NH 68037。（非原书插图）
摩根自1944年向印第报到并在船上呆了几个月后，一个叫厄尔·普罗凯（Earl Procai）的孩子也来了。普罗凯，当时19岁，来自明尼阿波利斯，是军号二等兵。和另一个叫唐纳德·麦克(Donald Mack)的新人一起，他们在船上负责吹响四个号角。这意味着摩根和他最好的朋友，军号二等兵卡尔文·鲍尔·埃莫里(Calvin Ball Emery)终于可以卸下“左舷和右舷”式的工作（port and starboard）——12小时工作，12小时休息。这种排班把摩根的手表分成了两半。
嘛，基本上，摩根认为普罗凯是一个很好的人，但他的军号吹得很蹩脚。当印第在港口而轮到普罗凯执勤时，另一个号手会就溜到船头演奏“夜色”。他们不想让其他船只听到普罗凯磕磕绊绊，五音不全的演奏。

“厄尔”，摩根有一天指着普罗凯的军号对他说，“你得把这玩意儿吹得更好些。”于是他抓起另一个军号，把普罗凯带到船尾。此后，一周中有几次，摩根和普罗凯会在高温中蜷缩着，机械地重复着号角练习。“起床号”的赛马三重奏，“回营号”的华丽音符，“熄灯号”的哀伤音调。摩根把它们全部演奏了一遍，普罗凯也跟着把它们重复了一遍。普罗凯是个乖孩子，在这个过程中，他在那里挥汗如雨，晕头转向。而他们两个必将成为好朋友。
晨曦在舰桥上展开时，斯普鲁恩斯上将坐在桥椅上值岗。早上5:30，航空母舰出动了战斗机编队，对日本四国和本州西北部的敌方机场进行了第一次扫荡。早上6点刚过，初升的太阳赶走了黑夜，规模庞大的特遣部队战舰露出水面，仿佛拉开了剧院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