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石（贤华）三十六(2)

“对不起。”
“那倒也用不着。”何九华说着自己笑了起来，“你还那样，是不是你的错，都说对不起。”
秦霄贤笨拙地抓了抓后脑勺，捧起储水壶走到水池边，带着消毒氯味的湖水哗哗流淌。
几年前，从那张凌乱的平板床上消失的何九华，也是这样重新出现在秦霄贤门外。
“还你衣服。”何九华裹着兜帽，只露出半张路灯下的脸，手里的衣服带着干净的薄荷草的味道。“你这衣服多久没洗了，一股汗味！”
“对不起。”
“那倒也用不着。”何九华咧开嘴露出狡黠的笑容，“有吃的吗？”
“没有，只有营养液。”
“没关系，我带了。”何九华自说自话地就从秦霄贤的手臂下钻过。
“那个——！”秦霄贤喊住他，“我是Alpha！”
何九华瞄了他一眼，拨开灰色的帽兜，说道：“我知道，你会对我用信息素吗？”
“我不会！”秦霄贤立刻反驳，甚至挺了挺胸膛。
“厨房在哪？”何九华耸耸肩膀，好像早就预料，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沾着湿泥的山薯。
在火上烤熟了，冒出炙热的白气，何九华一个不够，又盯着秦霄贤剩的半个。

“你就是来我家借火的吧！”秦霄贤刚慢条斯理地尝了两口，被看得没办法，老老实实地交了出去。
“嘿嘿。”何九华嬉笑着。
秦霄贤从他口中了解到，Omega们和很多还未分化的孩子们住在城市的一个角落，他们大部分没有工作，只能靠卖y，或者最低等的没有人愿意干的清扫和服务行业，即使这样还要面对无休止的骚扰，和难以为继的收入。
阎鹤祥甚至提出，给Omega每个月10天的发情期假，和一年的产假，以减少Omega的生育压力。原来可以胜任的工作，也这样慢慢被取代了，才导致了一系列的爆发。
“我走了。”
“喔，噢！”秦霄贤紧跟到门边，何九华突然停住脚步，取下挂在衣领里一块玉色的鲸鱼项坠，低着头放在秦霄贤的手心。“不值钱，但是是我唯一的东西，谢谢你。”
“你，你——走慢点。”秦霄贤觉得接到了一团滚烫的火苗，追了出来，喊到一半又压低声音换成了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