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 第十六章

承业五年九月，丘国兵临洛城，索顺阳公子韩玄阳未果，战败退兵。十月，平国使团至丘国，携珍宝锦帛共十车以复修好。后，丘王韩基病愈，储位之议暂息。
丘平两国之间似乎消停了下来，可，洛城的沈大将军却仍旧不得清闲。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沈墨不得不防的恰恰便是这最防不胜防的“家贼”。当日丘国大军陈兵的洛城东门乃是面对拓州本境的，也就是说，没有平王陛下和州牧大人的默许即便善战如夏明之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出现在沈墨的面前。于是，沈墨不得已用了平王最不愿意看到的理由搬来了州府的救兵。而这个理由，也同时在他与平王那微妙的君臣关系上割了一刀。所以，这场仗打下来，胜利者是沈墨，失败者亦是沈墨。
“这又是何苦呢？”
这是将近半月未曾踏进小院的沈墨再度推开那两扇斑驳木门之后从屋主口中听到的第一句话。这句话里本可以满是嘲讽与挖苦，但，沈墨听到的依旧只有淡漠。
“那你又是何苦呢？”
没有回答，有的只是未曾停歇的琴声。